“這魂界之中的生氣幾乎已經斷絕了。”
藥菀掃了一眼那暗沉的大地,原本,那裡應該是魂族裔民的居所,但如今,卻已是死氣沉沉的一片了。
“裔民……”
藥菀此言一出,四人便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魂天帝自然不是喜歡坐以待斃的人,而絕境之下他又會做些什麼,自然也可想而知。
“瘋子。”
燭坤罵道,卻鼻尖聳動,已經嗅到了一股相當濃鬱的血氣。
他們到了。
說是血池,實際上卻足有千裡方圓,足可稱之為血海,而在這廣袤無垠的血池之中,有人披頭散發,盤坐其中,不必多說,也能知曉這人是誰。
“來了?”
魂天帝緩緩抬頭
,嘴角卻壓抑著一抹瘋狂的笑。
“正巧,我正愁無處得到突破鬥帝的能量……就你們了!”
魂天帝咧嘴一笑,而後迅速鎖定了其中實力最弱的藥菀。
“就先從你開始!”
血池翻覆,一道血箭刺向了藥菀,卻被蕭炎心念打開的天墓之碑給攔截了下來。
“你也九星了?”
魂天帝看不出什麼忌憚,反而不自覺地帶上了一抹喜色,僅憑古元與燭坤這二人,他還擔心不夠呢,眼下三位九星,若是儘數化作自己的力量,無異能夠讓自己更上一層樓!
“不,你無論如何也無法更近一步了,魂天帝。”
看著蕭族千年來的仇敵,造就了如今鬥氣大陸無數苦難的罪魁禍首,蕭炎宣判道。
“就憑伱?”
魂天帝輕蔑一笑,便是他的先祖也一樣死在了自己手裡,一個初出茅廬的後人,又有何懼?
蕭炎不曾理會魂天帝的狂傲,而是緩緩抬手,掌心之中的天墓之碑驟然間大放光彩。
魂天帝眼前一花,卻感覺到了一股尤為古老久遠的氣息包裹住了自己。
他並不驚訝,反而抬起血眸打量著四周,淡笑道:“天墓……倒是許久未曾來過了。”
天墓作為傳承之地由來已久,在千餘年前成長起來的魂天帝自然也在曾經經曆過天墓曆練。
“天墓這名字不錯,便適合做你們的葬身之地。”
“我倒是要看看一個昔日的鬥帝空間,如何困得住我這個未來鬥帝。”
魂天帝的語氣不屑而充滿了狂傲。
蕭炎搖了搖頭,說道:“天墓是困不住你——那若是再加上他呢?”
蕭炎話音剛落,魂天帝微微皺眉,一股他相當討厭的氣息赫然開始凝聚,並且在自己的跟前再度凝聚出了一道挺拔、熟悉的身影。
這股感覺,還真是令人無比生厭。
“結緣因果,本以為這本該由後人來完成,卻不曾想,竟也還留著我這一份。”
“魂天帝,這千年的債,該償還了!”
“——還真沒死啊。”
即便是服下了帝品雛丹,距離鬥帝也隻差一步之遙,可在麵對蕭玄之時,魂天帝卻反而顯露出一種麵對其他人要濃重許多的忌憚與頭疼。
倒是不曾想,這兜兜轉轉的,居然又會回到原點。
他們二人,當真是命裡彼此糾纏不清。
“我就知道你這陰魂不散的家夥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原來是龜縮在了天墓之中……也罷……也罷。”
魂天帝緩緩點了點頭,距離鬥帝僅差一步之遙的浩瀚氣息隨之充斥在整個天墓空間之中。
“這昔日沒殺乾淨的,便再殺一次,今日結的仇,也跟著一並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