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刀砍翻了最後一個攔路的敵軍,終於衝到了烏木圖大將軍的近前。
因為那個肉球翻譯不在身邊,我隻能對著那兩位一起喝過酒的阿卡拉將領一通吆喝打手勢外帶眨巴眼,就是想讓他們明白:我是來幫他們的,千萬彆和我客氣,把正在和他們交戰的這員敵將讓給我就行了。
那個肉球翻譯本來就不是我軍中的一員,他是我軍尚在在玄庸關時,我學著義父的樣子,費了不少力氣,才從民間找來的一個會說木托王國語言的小商販。
當時我隻是覺得:身邊能有一個這樣的人,將來一定會派上用場。
那名肉球翻譯的家人也被這些外族強盜們殺光了,心中對木托王國的盜匪們也是充滿了憤恨。所以不管他心裡樂意不樂意,硬是被我拉上了戰場。
但這個家夥油滑的緊,有危險的地方,他都儘力躲得遠遠的。
因為原不屬於我軍中的一員,我對他的要求也很低:玩命流血的事反正也輪不著你,有需要的時候你能頂上來就行了。但是他敢當著外人的麵和我頂嘴,這件事是我沒有想到的,因此也對他耿耿於懷。
在我的一番神奇操作下,那二位阿卡拉的邊防軍將領顯然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兩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望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欽佩。
感激就不用說了,欽佩的理由大致如下:這個喝酒、劃拳超級棒的小酒友為人真是厚道、仗義!
對麵這個敵方悍將,合我二人之力,苦戰良久,都拿他不下。我們自己也已經有些精疲力儘,都快撐不下去了!
而這位大順的小將軍此時不要命的衝上前來,為我二人排憂解困,主動前來送死,頗有奮不顧身,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大俠之風。
今後我們就尊稱他為送命大俠吧!
畢竟還是那位烏木圖大將軍,和我更加熟悉一些。再加上我二人,心有靈犀,惺惺相惜,他比那兩人更快地理解了我的意圖。丟下那兩個對手,高舉手中大鐵棒二話不說直接向我衝了過來。
他咬牙切齒凶巴巴的樣子沒有一點老友重逢,麵帶微笑,彼此熱烈擁抱的親切感。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以前騙了他一大筆銀子,又賴賬不還,人間蒸發了。
我心裡也很是不滿:又不是隻打過一回交道,都來來往往好幾回了。對方幾斤幾兩,彼此心裡都很清楚。
明知小爺我天生膽小,還擺出這樣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唬我,萬一我被嚇尿褲了,你賠得起嗎?有意思嗎?
我輕鬆躲過了他奮力砸向我腦殼的那一棍,隨手橫出一刀,向他攔腰斬去。
這家夥與我交過手,知道我雙臂之上有些力道,絲毫不敢怠慢,連忙舉棍相迎。
我倆都顧不上這周圍人聲嘈雜,血肉橫飛了。隻將雙眼死死地盯住了對方,展開了一場生死對決。
此時,整個的戰局不經意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