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成哈哈笑道:“那樣更好。你肚子裡比我有墨水,也更知道話該怎麼說。
洪家軍的水師艦隊還要靠咱們哥倆一起來統領。洪首領以後用我們兄弟倆的地方還多著呢,把什麼都說開了,大家心裡都舒坦。
我雖然脾氣火爆了些,但也知道些分寸。絕不會使洪首領或周軍師當眾難堪,下不來台,那樣反倒給你幫了倒忙。
反正彆讓你老兄受委屈就行,因為杏兒和我一直把你當成我們的恩人。”
潘曉逐漸放鬆了下來,主動端起手中的酒碗,與蘇大成碰了一下說道;“彆一口一個恩人什麼的,那就有點太見外了。你我就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患難之交,生死與共。
至於我自己,暫時的委屈和憤懣都不算什麼,如過眼之煙雲。守得雲開見月明,你我兄弟還要共同聯手,甩開了膀子一起大乾一場呢。
不單單是為了我們自己,更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能夠不受腐朽朝廷的盤剝與壓榨,安享太平盛世。”
幾乎就在這哥倆開懷暢飲,暢想未來的同時,大軍師周密也主動去拜會了洪家軍大首領洪天闊,與他商量儘快將潘曉官複原職一事。
周軍師倒是懶得與他客套,直奔主題。
洪天闊沉吟了半晌,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軍師切莫操之過急,小心駛得萬年船。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我們前麵已經有了“黃蜂”那個血淋淋的教訓,這次更要小心謹慎,絕不能重蹈覆轍。
把他架在那裡多晾一晾,未必就是壞事。”
“大首領,人儘其才,物儘其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們已經調查這麼久了,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而且手段十分拙劣。你怎麼還會猶豫不決呢?
我軍正在用人之時,特彆是水師那邊。潘曉將軍實戰經驗豐富,是個難得的人才。你非要逼著他對我們徹底寒了心才作罷嗎?
我們派去跟蹤盯梢的人都親眼看到了,他自己已經被對手逼到家破人亡了。此刻隻怕一心隻想著報仇雪恨,那還可能懷有貳心?”
洪天闊搖頭道:“你不覺得這其中有太多巧合了嗎?我們的人剛跟著他過去,他家就著火了。
而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就從來沒懷疑過,這是一出早就編排好的苦肉計,其實他的家人早已提前偷偷轉移,隻不過做戲給我們看?”
周軍師搖頭道:“大首領,你的疑心病越來越重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洪天闊謙遜的笑道:“我這不也是吃一塹、長一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總之,多加幾分小心總沒有壞處。”
周軍師的臉上表情十分複雜,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