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嶺那位二當家的陳老蔫兒放下手中的酒碗,抬起右手,將兩根手指舉在大頭領熊四海的眼前,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我設計了兩道坎兒,那個傻小子竟然都輕鬆邁了過去。
第一道:酒品看人品,酒後吐真言,測試其人心本性。那小子確實沒有傷害大哥,禍害山寨的歹心。言語間還總是暗中維護你,我說要暗算你,他甚至差點和我動手,這令我很放心。
第二道:年輕人血氣方剛,尤其是酒後難以把持自己,容易酒後亂性。
我想看看他對我那大侄女兒,是不是一心一意,死心踏地。我雖然那天自己已經喝多了,但已然提前吩咐手下的小廝,在窗外一直盯著他。出乎意料的是,這道坎他竟然也邁過去了,令我對其刮目相看。”
熊四海聽他說完之後,也放下了手中端著的酒碗。皺眉道:“其實你所謂的第一道坎我已經試過了。那日與他交手之後,主動為他接風洗塵,最終將其灌得爛醉如泥,就是想看看他酒後的表現,摸摸他的老底。
至於你所謂的第二道坎兒。不是老哥我說你,你可是實在有些太冒險了!萬一那傻小子真就一時沒把持住,你還讓我還怎麼將女兒許配給他?
算了算了,你什麼也彆說了,就當我什麼也不知道,兩眼一抹黑。
萬一將來讓那傻小子知道了,還以為咱倆背地裡合夥算計他。
大丈夫處世,當光明磊落。我從來就不喜歡你的那些邪門歪道。
那小子給你送的什麼好酒?回頭請我去你那裡嘗嘗。”
二當家的咧嘴笑道:“還好我提前給你留了一壇,知道你老兄也好這一口。是上好的女兒紅。”
熊四海聞言不由地瞪起了雙眼,心疼地咧嘴說道:“那傻小子給你送這麼好的酒?那不是可惜了嗎?你在品酒方麵笨的和豬一樣,又品不出個好壞。
他能請你喝些自釀的散酒燒刀子就不賴了。胡亂花銀子,這傻小子到底會不會過日子呀?我都快愁死了,有點不放心將女兒交給她了。”
陳老蔫兒不由的板起臉來回嘴道:“又不是花的你們家的銀子!你老兄這話說的真難聽,哪個說我品不出酒的好賴?
大哥,你若是這樣說,那我也不用請你去那喝酒了。那一壇酒我還自己留著,將來慢慢喝。反正是那個傻小子孝敬我這個大媒人的,與你毫不相乾。
你若真是嘴饞想喝,等那個傻小子哪天入贅之後,讓他天天去給你買。”
熊四海著急道:“彆呀!那完全是兩回事兒,兩種感覺。
咱哥倆刀頭舔血,是多少年的交情?咱哥倆早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何況那還是我那未來女婿白白送你的,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東西。你憑啥不讓大哥我喝?”
“ 喲喲喲,大哥,你是不是天天盼著當老丈人都想瘋了?我這還沒問你意見呢,自家女婿都叫上了。太不沉穩!
咱哥倆也彆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了,回頭你再去問問嫂夫人的意見。關鍵還是那熊丫頭的意見!最終誰說了都不算,隻有她自己拿主意。”
熊四海默不作聲的低下頭,不由心中生起了悶氣。
心裡說,若不是那個傻丫頭胡亂出主意,那幾壇女兒紅現在應該是在我這裡擺著的,可惜了了。
至於我的那位穆夫人,她看上去好像比我那傻閨女還急著嫁人呢,這事兒鬨的。
要不然我擺擺譜?直接一口回絕了得了,氣氣那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