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風俗。
尤其是一些古鎮,或者是偏遠山村,其風俗傳統從古流傳下來,有些是對傳統文化的繼承,有些卻是傳承封建糟粕。
但不去考量這些,所謂風俗,往往不過是一種心靈寄托罷了。
瓷鎮祭拜土地公的風俗傳統由來已久。
往年均是由陳家或者卓家牽頭祭拜,這兩家用古法燒製瓷器,而燒製瓷器講究土質與火候,甚至還會考慮到天氣因素。
所以瓷鎮對祭拜土地公很重視,祈望風調雨順,並得到平安豐收。
今年由卓家來牽頭祭拜。
他們不僅準備了三牲四樣,茶三杯,酒三杯,還有土地公的新衣和竹杖。
祭品被送進了土地廟,人便都退了出來。
大門關上,顧清君帶著莫昭顯現出身影。
莫昭歡呼一聲,有些興奮。
這就是隱身的感覺嗎?
真好玩。
莫昭小跑著來到祭品前,指著那些東西,問顧清君:“師尊,這些都是給我的?”
顧清君:“嗯。”
三牲是五花豬肉,全雞,香煎魚,四樣是花果,樹果,懸果,藤果。
莫昭視線在其上轉一圈,最後落在新衣和竹杖上。
比起吃的,他對土地公的裝備更感興趣。
搓了搓小手,莫昭看向顧清君,軟著聲求道:“師尊,我能不能試試?”
顧清君眉梢微動。
他盯著眼前小小身影,對方眼裡盛滿新奇和愉悅。
就像是迫不及待拆開禮物,享受新玩具一樣。
而這個玩具,明明是最低等,被人所嫌棄的。
土地公,最下等神位。
即使現在神權沒落,靈氣稀缺,神位凋零,但土地公這種神位,也沒人願意擔當。
畢竟地位低,瑣事多,更重要的是,這意味神格下落。
這是一個不願被碰觸的神位,所以通常作為懲罰。
“當然,你可以試試。”
顧清君手指一點,新衣和竹杖竟變成了適合莫昭的大小。
“好耶!”
莫昭歡呼一聲,抱著新衣和竹杖,就去了土地神像後麵。
天氣熱,他才不想直接把新衣套在外麵。
這套新衣準備的很齊全,從頭到腳,一整套,而且是絲綢材質,一點不悶熱。
還有一個小高帽。
莫昭把金紅兩色的衣服穿起來後,又拿起小高帽。
他剛往頭上戴去,熟悉的召喚感又來了。
下一秒,莫昭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土地神像前的顧清君瞳孔一縮,然而想到了什麼,並未有所動作。
他垂眸站立,就像是習慣了等待一樣。
............
莫昭來到了一處庫房,或者說倉庫也可以。
然後,他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滿滿一堆錢,跟座小山似的,就在他眼前,一伸手就能摸到。
他這時被召喚到了哪個銀行的錢庫裡了嗎?
“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熟悉的聲音響起,莫昭歪歪頭,頭上的小高帽要掉不掉,他隻好伸手扶了一下。
封修暝站在庫房門口,皺眉看著莫昭。
才幾天沒見,他怎麼不知道莫昭竟變小了?
而且身上穿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金紅色是最耀眼的兩種顏色,搭配在一起,一般能俗氣到令人眼花。
此時,以金紅色調為主的衣服,被穿在莫昭身上,襯著他白嫩的皮膚,更是活潑得過分了。
封修暝看了又看。
長袍拖地,還是有些長了,高帽歪戴,也有些大,袖子底下露出半截小胖手......
看起來圓墩墩的,一點不好看。
封修暝又看了兩眼。
“你叫我來乾什麼?”
見封修暝一直看他,也不說話,莫昭隻能主動開口詢問。
“咳......”
封修暝挑起眉梢:“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怎麼變小了?”
新的把戲?
眼前的男人邪氣俊美,說話的語調也漫不經心,但態度強硬,並不能容忍有人忽視他所說的話,霸道又獨斷,還一肚子壞水。
莫昭皺皺鼻子,不情不願回答道:“靈力失控,不小心就變小了。”
“那就難辦了。”
封修暝看眼旁邊堆放的錢:“我還想讓你把這些錢送去給懷瑾,他最近缺錢用,你拿得了嗎?”
“你為什麼不直接拿一張卡給我?”莫昭簡直莫名其妙,小腦袋滿是問號。
他不理解封修暝的腦回路。
封修暝嗤笑一聲:“那樣既不能顯現我的財力,也不能展現我的誠意。”
莫昭小臉瞬間皺成一團,在心裡罵道,中二神經病!
“所以你可以搬了。”
封修暝看著莫昭,等著莫昭惱羞成怒。
以往莫昭一直糾纏在他身邊,然而這些天卻不見蹤影,原來是受傷了。
隻是他對自己的態度......
封修暝眯了眯眼。
再次見麵,他發覺莫昭的注意力,竟不在自己身上,甚至主動切入主題,詢問自己想要乾什麼。
這無異於是想快些離開的態勢。
若是以往,每次他們見麵,莫昭總會岔開很多話題,試圖將他們相處的時間拉長。
很不對勁。
所以他故意說了那些話,想試探莫昭的反應。
甚至故意為難莫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