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莫昭歪歪頭，有些沒聽清顧清君的低語：“師尊，你在說什麼？”
顧清君卻隻是看著莫昭，隨即歎了口氣：“算了，既然你想如此，那就如此吧。”
莫昭舔了舔嘴唇，見顧清君坐到沙發上，走過去趴在他膝蓋上，歪著頭問道：“師尊，昆侖山冷嗎？”
他到現在也仍舊記得昆侖山的寒潭有多冰冷，那種冷徹骨髓的感覺，這輩子都不想感受了。
可是顧清君的本尊卻已經在那裡守了許久。
“師尊，你為什麼......”
莫昭摳了摳顧清君的褲子：“為什麼要分裂神魂出來，是因為什麼？”
顧清君低頭看莫昭，屈指敲了敲莫昭的額頭：“不要賣萌。”
“我哪有......”
莫昭嘀咕道，隨即笑起來，用臉蹭了蹭顧清君的腿：“師尊，告訴我啊。”
顧清君沉默半晌，才道：“昆侖山不冷，我早就習慣了，之所以分裂神魂出來，是為了你。”
莫昭一頓。
“為了我？”
“昭昭，百年前我沒保護好你。”
顧清君手指微頓，摸了摸莫昭的發絲，聲音有些低沉：“不要怪師尊。”
莫昭搖了搖頭，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有些失落，又有些難受，說不上來為什麼。
可能是覺得顧清君說的不是他，是原身。
他清清楚楚記得這是自己看的一本書，也記得自己所在的世界，所以他怎麼可能是真的莫昭。
如果是真的......
不，不能是真的，他還有家人......
他的家人......
莫昭皺緊眉，他的家人......他竟想不起來了......
“昭昭，你怎麼了？”
顧清君將莫昭抱起來放在腿上，伸手摸了摸莫昭有些蒼白的小臉。
莫昭將臉埋進顧清君懷裡，悶聲搖頭。
有時候他真想說清楚，但是不能，他也不敢。
見莫昭不說話，情緒明顯低落下去，顧清君眉頭緊鎖，臉色也沉了下來。
又是這樣，有時候莫昭總是情緒莫名低落，而且一旦情緒低落，就對他有所回避，他完全想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
晚上，泡完靈液的時間到，莫昭伸手推了推浴缸沿上的小鳳凰，然後從裡麵爬出來。
擦身體的時候，他一邊看和鴨群首領互啄的小鳳凰，一邊皺起眉，伸手戳了戳小鳳凰的屁股，像是自言自語道：“你說我靈液都泡了好久，為什麼還是隻能維持這樣的身體？”
小鳳凰啾啾兩聲。
“師尊說我要修補神魂，可是到現在也沒有多少進展，怎麼回事？”
小鳳凰又啾啾兩聲。
莫昭看著小鳳凰：“其實......”
“啾？”小鳳凰歪頭。
“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莫昭歎口氣：“和你說也是白說。”
小鳳凰：“......”
那你還說！
轉過身不再理莫昭。
這時，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莫昭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謝巡發過來一條信息，問他認不認識聞言。
莫昭有些驚訝，回了一個認識過去。
隨後謝巡又發過來一段話，讓莫昭更有些難以置信。
【我們審問了最先到彆墅外麵的那幾個人，他們說是從聞言那裡得到的消息，對方得知董琛和駱冉他們兩天沒出彆墅，感覺有些擔心，但是自己不想過去，所以聯係了他們，想讓他們去看一看情況，哦對了，聞言聯係的這幾個人是靈異主播。】
不去報警，反倒聯係靈異主播？
為什麼？
“也沒什麼特彆的原因。”
見謝巡等人找過來，還有莫昭在其中，聞言好像並沒有特彆驚訝。
他家世不錯，和董琛等人都是世交，沒準兒從他們那裡聽到了什麼。
“其實我在國外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聞言下一句話讓謝巡等人驚了一下。
羅葭挑眉：“能冒昧問一下，你在國外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聞言笑了笑，並不作答：“那是我的私事，不過就像國內一樣，國外也有專門的機構，這個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所以回來之後，我發現董琛他們連續兩天都沒有從彆墅出來，就想著聯係你們這樣的機構，可惜我剛回國，並不知道該怎麼聯係你們，想著如果放到網上，沒準會引起你們的注意，因此做了一個......稍顯錯誤的決定。”
說完，聞言看了一眼莫昭：“如果早知道我身邊就有認識的，而且你們早就進入了彆墅，那我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真的很抱歉。”
莫昭看著聞言，恍然間覺得這個男人有幾分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