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融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這個屋子的。隻是覺得心情沉重。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如墨一般黑壓壓的天空,也沒有一顆星星,黑暗地好沒有一絲光明,隻剩下那雙鷹眼中的光芒在一閃一閃的。
這是自從做上這個位置之後第一次有了一種名為“悲哀”的情緒。他漸漸撫上左心房,那顆依舊跳動的心告訴他他還在活著,行屍走肉般得活著。
真令人悲哀。
他邁開沉重的步子,不知道心中好像變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變。或許心中從此印下了一道光。
不過令人大駭的是,昨天那個還哭的像個淚人一樣的宋執梳,今天卻突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甚至在看到自己床上躺著一個屍體的時候嚇了一跳,也是落下了一個心理陰影。
下人都在猜測昨天肯定是在做戲,可是如果是做戲那做的也太足了。這段時間,也是鬨得人心惶惶。季融不得不請來一個大夫為宋執梳診治一下。
“長官,貴夫人,可能是選擇性失憶症。”大夫收回手,有些懼怕地說到。
季融聽到這句話時,兩隻眉狠狠地扭住,目光落在旁邊一臉迷茫的宋執梳身上,寒聲說到:“什麼意思?”
“貴夫人最近是不是收到了什麼刺激?”大夫思考良久,才遲疑地問道。
季融不說話,隻是盯著他的腦袋。
大夫悄無聲息地落下一滴汗,心中咆哮著:你他媽倒是說句話啊?
不過他不敢得罪這個冷麵閻王,畢竟在這個地盤上,他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