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這到底是怎麼了啊……”玉兒狠命地抹眼淚,誰知道她是怎麼瞞過國師府的人,耗費了多大的氣力,鼓足了多少勇氣,才敢去最令她恐慌的國師府走一遭。
王粟沒搭話,混濁的雙眼失神地盯了床上即使昏迷也疼得把自己的手抓得血肉模糊的宋執梳,他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像一個……正常的瘋子。
好吧,或許這個比喻過於匪夷所思,可是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是雍毒……”王粟喃喃自語:“是雍毒…”
玉兒沒聽個真切,不過還是聽到了“雍毒”,她大喜:“我聽公主說過!財庫裡麵有著皇後過了前留給公主的藥丸!就是治雍毒的!”
“不…不…”王粟呆呆的,突然,他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竟在地板上濺了淚:“司間澈來逼宮就是為了那顆藥丸,是為了伍童童……伍童童說她不小心吃了國師給她的雍毒粉,司間澈是因為這個來逼宮的……“
“不…不…伍童童沒有…她沒有…”
玉兒聽不下,她奪門而出,一心隻想著她的公主可以得救了。
到了財庫前,她是第一次見那種畫麵。
血流成河
千軍萬馬抵不過一人司間澈,九五至尊趴在地上苟延殘喘,可他依舊死死抓著手中的鑰匙,哪怕五根手指具斷,他也壓著那金碧輝煌的亮堂光芒。昔日英俊的臉龐如今落魄不已,他目光不複威嚴:“司間澈,這是我最愛的人留給我的,她說疏兒以後要靠這個救命的……”
他一步一步爬了過去,仰起頭:“彆,求你了……彆搶走那顆藥丸…疏兒會沒命的。”
司間澈聽到“疏兒”兩個字的時候瞳孔猛縮,可他把目光放在一旁痛的打滾的伍童童,不痛不癢到:“她不會有事。”
因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