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梳的耐心終於還是消怡殆儘了,她冷笑一聲,不耐道:“那就請你好好考慮,我的工作很忙,所以希望你可以儘快告訴我答案。”
她就是慪氣,她就是不滿
為什麼她非要受這麼多氣
明明,明明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在避退
她不想告訴自己這個男生是個不能觸碰的人物,他是神明,他是惡魔,他不是區區凡胎肉/體能夠融化的存在。
這是她的任務,這是她不留餘力的愛
她的內心脆如薄紙
她感覺酸澀開始蔓延,牽連到眼眶,盤旋在鼻尖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讓她哭
她要做一個,堅強獨立,閃閃發光的偶像
一切開始崩塌,她轉身,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搬家算了
誰要和你周旋
可手腕上的力道讓人不能忽視,她蹙眉狠狠轉動這手腕,妄圖抽出,可隻是杯水車薪,她實在惱怒,扭頭的一瞬間愣在原地
他猩紅著眼尾,呼吸開始紊亂,無力地扶著門框,如今的他看起來弱不禁風,可唯一的力道,卻僅緊緊拉扯著光亮的影子。
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就這樣
毫不留情地離開
不應該的
他們的結局,永遠不能是分道揚鑣
他咬緊牙關,說出的話打著顫:“分道……揚鑣?”
所以,他的偏愛,他的保護,在她眼裡是用錢可以計算的。
我欠你的,你欠我的,紛紛擾擾。
他隻是,不知道怎麼把滿腔愛意和瘋狂表達給她
他的病刻入骨髓,對於藍溪,僅僅是微不足道的好感,就如此為她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