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有事和你講。”江越瀾悄悄地看了一眼遠處玩手機的宋執梳,放下心來,語氣也開始嚴肅:“我知道我不顧你的反對去娛樂圈是我的錯,這麼久不回家也是我的錯。我先向你道歉。”
她語氣誠懇,實在不像作假。
可江藺依舊眉目冷淡,一語不發,兩個人沉默著,最終還是江越瀾忍不住道:“這次,我主要是想請你幫個忙。”
“我,我知道你對電子之類的東西一向精通。”江越瀾深吸一口氣,把今天發生的來龍去脈講給他聽。
她注意到,江藺的臉色越來越差,到末尾甚至到了陰沉的地步。
對於這個哥哥,江越瀾一向依賴,她又道:“我知道你喜歡藍溪你愛藍溪,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幫幫阿梳。畢竟阿梳是為了替我出頭才又陷入了這樣的困境。我……”
“藍溪,到底是誰。”江藺煩悶,為什麼呢?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要和他說他喜歡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藍溪?在他如今的記憶裡,他向陽而生,隻為宋執梳。
而藍溪?
他不認識
也不想認識
江越瀾目瞪口呆,她艱澀開口,試探道:“哥?你,你是出車禍了嗎?”
江藺一向薄情得赫人,甚至從小到大,他都不會為了任何一件事情動情。哪怕是他自己被欺負,也從未表現出一絲不忿。
是啊,弱小所以被欺負,不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嗎?
所以後來,欺負他的人都死於非命。
為什麼?
因為在後來,他們相比較起如今的江藺,更是弱小得如同螞蟻。
正是因為難得動容,所以在僅僅是藍溪一個笑容觸動他那麼一下之後,哪怕後來心癢再也不會因為她而熱烈跳動,他也把這個女人當做希望。
如果,就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事情足夠他付出生命的話
江藺歪頭,眸色微微迷離,看著燈光下的宋執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