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回來的,你一定會來的。
從小你就是這樣,江越瀾
明明自卑膽小懦弱,卻偏偏要赴湯蹈火。
不過沒關係,一定沒關係,江越瀾,你也不必告訴我我們死後那群愚昧無知之徒對我的評價。
太肮臟了,它們不配觸碰阿梳
你是否覺得我罪不可恕,是否覺得我惡貫滿盈
無關痛癢,對我來說。
江越瀾,你沒有必要把我放在你心裡很重要的位置,也更不要以為你在我心裡占據多麼龐大的一角。我們隻是身子裡留著那個肮臟懦弱的蛆蟲的血,僅此而已。
我這一生儘是過客,記得清的麵孔寥寥無幾。
我知道的,阿梳在你的人生的地位。
你把她信仰為神,不容褻瀆的存在是嗎?
江越瀾,她根本是凡人不可觸摸的,包括我。
我愛她,融入骨血,她賜我新生,仿若脫胎換骨,而我能做的僅僅隻有將她血淋淋地拆之入腹。
你原諒不了我,我也並不覺得很重要,這世界的人都不會原諒我的,因為我也原諒不了這世界。
稱不上原諒,帶著那麼一點的悲憫情懷,對於這創造出阿梳的天地,我沒有留戀,所以無論對我評價是否可觀
不重要
一點都不重要了
阿梳一定活不了的
我愛她阿,你懂嗎
我愛她
我不甘,不甘目睹她在閃光燈下熠熠生輝,閃閃發亮,我卻隻能在狹隘逼厭的空間用世人厭惡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她。
她不屬於天堂,她是我的,不論如何,一定要是我的。
你記得那隻黑貓嗎。
當初我撿回來的,伴了我十五年五月零七天。
我的微博頭像,我的衣服,我的一切都染指上它的一切。
後來他不見了
你知道吧,你一定發現了的
阿梳看過那個頭像,她不可以看到那隻牲畜,那樣我所熱愛的一切就會功虧一簣。
你知道他怎麼了吧,我猜你現在滿目驚恐,雙腿打顫,你一定認為我是一個病態的惡魔。
不過你猜錯了,它沒有被我開膛破肚,隨便扔在哪個無名無姓的垃圾桶,在蒼蠅裡麵腐朽。
阿梳說過,她熱愛一切生靈,那是上天最珍貴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