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寄!你明明之前對我百依百順的!我真是…我真是看錯你了…”
雲寄平靜地目視著蘇煙不可思議的麵孔,忽而勾唇一笑,語氣又全然散了溫柔:“蘇煙,我這個選擇,不是很平常嗎?”
所以他很不理解為什麼,人不都是應該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條件嗎?蘇煙和宋執梳之間他不用思考就知道應該選誰,趨利避害是生存的基本條件。
喜歡和生存孰輕孰重選起來不是一目了然嗎?
那麼他憑什麼要備受指責?
許是外表過於具有欺騙性,雲寄從小到大都被人私底下叫做虛偽的月光,哪怕他們覺得雲寄自命清高,恃才傲物,更甚至是目中無人,他們也不得不稱他為月光。
實在是這人
生的太美好了。
一眉一眼都宛若長風吹得人酩酊
所以雲寄更為有恃無恐,現在他竟然明目張膽地挑眉,挑釁般扯開一抹淺淺的弧度
就算如此呢?
蘇煙也不得不承認被驚豔了一把,醞釀好的狂言妄語哽在喉間不上不下,吞吐難咽。
宋執梳隻感覺費時間,笑得明媚無辜:“那麼,我就帶著雲朵走啦,蘇小姐好好活著哦。”
“宋執梳!”
蘇煙尖叫出聲,銳利的嗓音似乎要衝破鼓膜,宋執梳撇撇嘴,突然有些憐憫起莫子軒了,她施舍一般地給了後者一個眼神,那睥睨輕狂的模樣竟讓他愣上了好一番。
待回過神,宋執梳已然輕飄飄地帶著雲寄回了自己的基地。
他略微複雜的目光落在被恨意撕扯的蘇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