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知類似於欣賞一般地看著宋執梳羞紅的臉頰,突然想起來,剛才她眉目飛揚,高傲自矜的樣子,也像現在一樣,致命的誘惑。
“阿梳。”
他又喚了一聲,語氣中蹂雜著宋執梳聽不太懂的情緒。
她抬眸,輕輕地“嗯”了句。
“阿梳很乖,是嗎?”溫行知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發,誘人的溫柔不輕不重地敲打在小姑娘晶瑩剔透的眸間輝月。
“乖?”宋執梳撇嘴,不喜歡這個形容詞。
她乖麼?她明明營造自己的形象,是一個風度翩翩,驕傲如斯的大小姐的形象嘛!再怎麼樣,也不會和乖沾邊呀。
“先生……”她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惹的溫行知眸光一暗,宋執梳清了清嗓,“溫先生,我可不覺得我是一個很乖的人。”
“至少這二十多年從來不會有人這樣形容我。”
哎呦,不是十八歲小姑娘了?
溫行知噗嗤笑出了聲,俊朗雅秀,江南煙雨朦朦朧朧在心邊下了個透徹,金輪轉秋波,又點點把映出了那麼絲絲入扣的愛意與羞赧,若了那一彎天邊不可觸碰的明月,卻被明明模模的霧摸索上,從此,萬籟俱靜,耳邊落雲。
“溫先生。”宋執梳正了神色,好像剛才衝著人家發呆的人不是她一樣,簡直判若兩人。
“沒有什麼好笑的嘛,我又不是乖孩子,不要這麼形容你的追求者好嗎?”宋執梳嘟囔著:“你也不看看閱大論壇上的那些小東西是怎麼說我的,說我任性,蠻橫無理,目中無人。”
溫行知一頓,見小姑娘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這是受挫了?
他想著,怎麼才能安慰一下呢?
“最可惡的是,”宋執梳咬牙憤懣:“他們居然說的對。”
[………執兒,做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