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梳一頓,暗暗咒罵一聲,想要直接走開。
“求你了,留下來,聽我說一下。”
厲哲從來不會這麼卑微地懇求著,用他那副冷潤的嗓音,本可以朗潤萬物的冷漠蹂柔。
她還是本能地停了下來。
厲哲的聲音和溫行知太像了,如果不是兩個人的性格天差地彆,宋執梳有時候真的分不清楚。
最近的一段時間,厲哲總是在若有若無地找她,不過因為一開始相處的不愉快,宋執梳並不喜歡和他相處,更何況,溫行知一直在她身邊,她就更不可能和他有什麼交集。
幾日不見,厲哲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與之前風度翩翩的都市精英的樣子大相徑庭,他眼底臥著滄桑悲涼,不複從前的精明,和令人討厭的高傲。
“宋小姐。”
他又喊了一聲,“謝謝你能停下來聽我說。”
宋執梳始終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眼底濃鬱的排斥還是消散了些,她儘量柔和的說到:“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你知道溫行知去哪裡了嗎?”
又是這個問題。
宋執梳蹙眉,再看過去已然帶上了幾分不善,她冷聲道:“厲教授,真的這麼想和我探討一下這個問題嗎?”
和之前的氣急敗壞不同,這次的厲哲看到她的反應,出奇的,他悲哀得戚草霜霜的眸子裡終於出現了興奮,竟然是勾唇笑了。
那笑充斥著太多太多的暖與酸,以至於宋執梳解讀不出來什麼可以用語言表達出來的詞語來形容那笑容。
他問,
“他到底是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