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宋執梳看他一副不開竅的樣子,無奈地把話咽了下去,她發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近,完全不符合之前楚夭那“男女授受不親”的措辭,思量再三,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又或者可以說彆再讓這位陰晴不定的爺不開心),她還是毫不遲疑地推開了他。
那令人窒息的微妙的曖昧終於消減,宋執梳緩了口氣,正準備為了出氣咄咄逼人地質問,誰知道這小傻瓜又粘了過來,怎麼說都不肯滾。
“我害怕,”對上宋執梳氣急的美眸,他一本正經:“阿梳不理我的話,我害怕。”
你害怕?你害你七舅姥爺的怕。
氣死她了,她怎麼就恨不下去心呢?
楚夭眼底依舊一番靜謐冷漠,除了深處驚悚的陰暗,怎麼也看不出來是在害怕。
最終,宋執梳還是拗不過,自暴自棄一般地讓他拉著,嘴裡問著:“你告訴我,為什麼在這裡?”
真是先入為主阿
楚夭失笑,嘴邊溢出了一聲極淺的笑聲,滿園春色,海棠曳舞,穿了不知幾世的輪回風,換了他手下的十指相扣。
“昨天晚上是我逾矩了。”楚夭垂眸,道歉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什麼後悔懺悔的情緒。
宋執梳原本認真的臉色沉了下去,她用了從來不舍得對他用的力道甩開那雙覆著薄繭的手,冷冷道:“楚公子就是這麼和人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