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乾什麼?”其中看起來似乎是領頭羊的人咬牙站了出來,誰知道呢,是為了鼓舞士氣還是虛張聲勢,總之聲勢浩大,嗓門扯的極高:“老子還怕你個黃毛小子不成?告訴你,你今天打了老子的人,就彆想活著出去!”
真是悲哀,原本舉棋不定的人看到老大這陣仗一下子就有了底氣。怎麼?他們一生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在這塊風水地方混出了點名堂,還會怕這區區一個小白臉?
宋執梳剛才被楚夭放得有些遠,估計是真的怕她出什麼事,禍及池魚。她眯了眯眼,看不太清。隻能聽見那邊男人扯著個大嗓門對她的楚夭喊,一下子那個勁兒它就上來了,宋執梳握緊雙拳,麵色平靜自然,可手已經悄悄移動到了木棍之前。
楚夭笑得涼薄,或許這也是宋執梳錯過的唯一的,他的笑容。
陰狠扭曲,恍若是牢籠困獸掙開枷鎖,撕裂冷靜平和的外衣,曝露在月光下,最虔誠亦然是最使人寒毛卓豎,栗栗不安的引嗥。
在看到這個笑容之後,老大不寒而栗。他手中長刀幾乎要脫力。不論如何,他都從這個人身上看到了,幾乎要凝為實質的,灰飛煙滅的狠戾。
“是啊,那可是你的小弟。”
楚夭幽幽出聲,似乎還含著笑意:“他們妄圖染指的,可是我的阿梳啊。”
他忽而一腳踹翻麵前的飯桌,看似是輕飄飄地一角,隨著鍋碗瓢盆摔地發出刺耳的尖響,是一最先出言不遜的小弟飛出去的殘影,再望過去,隻見是牆上留下的大坑,以及地上吐血都沒來得及就沒了聲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