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梳!你果然還是和他關係不一般!”蕭聞根本沒有理會宋執梳的話,他惡狠狠地盯著殷涼,出言不遜:“宋執梳,我命令你,現在就把殷涼給我,否則,我們直接的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宋執梳:?關我屁事。
她再怎麼脾氣好,被人不加分辨地指責也並不是會就這麼忍氣吞聲吧?蕭聞從來就沒有認識到所有人都在變化,包括他自己。從小的他就被同齡人豔羨,被長輩誇讚,長大亦是如此,久而久之,這種唯我獨尊的性子養成了不成,他甚至根本意識不到:不是所有人都會圍著他轉,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經久不變。
宋執梳在他眼裡,依舊是那個不吭不響,孑然一身的姑娘。
這麼美好的幻想
你媽的爹給你碎成渣
這種人就是欠揍
“蕭聞,那些個廢物股東應該和你說了吧。”宋執梳冷目,淒淒冷清,“殷涼,我要捧。”她沒加重“捧”字,反而把“我”字咬的極為重,“不僅要捧,我還要捧成國際巨星,當然,不是你這種下檔次的。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蕭聞,不行。”
“宋執梳!”
劍拔弩張,冰火重天。
氣氛一下子懸了上去,危急存亡之際,章攸然終於開口了,她看向讓她神魂顛倒的殷涼,鼓起勇氣問道:“殷先生……請問,你今天晚上到我家樓下了嗎?”
殷涼正在幫宋執梳整理頭發,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也沒抬頭,不過觸及到後一句話的時候,才懶洋洋地抬眸,看了她許久,直到章攸然小臉羞紅,才冷然道:“你長的好看嗎?”
“啊?”章攸然一時間沒搞明白,她秉承著謙虛有禮的態度軟軟回答了一句:“一,一般……”
殷涼倏而笑得豔麗,春水柔化在冰雪初融的眼尾上,嗓音清澈:“那你覺得,我好看嗎?”
“好,好看。”章攸然被這難得的一笑弄得花了眼,她誠實的點點頭,目光些許貪戀。
話音剛落,殷涼收起笑容,微微抬起下巴,冷傲道:“我們互不相識,你長的又沒我好看,我乾嘛去你家?”
章攸然臉色變了又變,似乎是對殷涼充滿惡意的話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雙目含淚,“你怎麼可以……殷涼,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侮辱我的話!”
殷涼:?在?有事?沒病?
章攸然抹一把淚水,轉過身去,瘦弱的背影卻是出奇的決絕,她哽咽道:“蕭聞,我們走吧。殷涼雖然說的過分,但是不無道理。”
蕭聞見喜歡的人受了這樣的委屈,原本是不可能息事寧人的,不過看到宋執梳警告的眼神,他喉間一哽,還是拉上章攸然的手,冷腔放話:“宋執梳,我今天是看在攸然的麵子上不和你計較,但是你們兩個今天對攸然做過的事情,我刻骨銘心。總有一天,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他攬過哭泣的章攸然,頭也不回地離開這是非之地。
“蕭先生,用什麼來讓我付出代價?你們那弱雞蕭家嗎?”宋執梳戲謔的調侃從背後傳來,軟涼的嗓音聽起來異常悅耳,此刻卻讓蕭聞恨不得抽筋拔骨。
宋母和蕭家聯係上的時候,兩家的關係已經猶如懸崖峭壁,危在旦夕了。宋家就這麼一個掌上明珠,蕭家就那麼一個寶貝兒子,雖然蕭聞有錯在先,但是蕭家並不認為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他們家的蕭聞,長的多帥,身材多好,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國際巨星呀!再者說了,蕭家早就把宋執梳當作是自家兒媳了,這到嘴的上位機為就這麼跑了,換誰都著急。
沒辦法,宋母被蕭家死皮賴臉的態度氣的血壓高了好幾天,宋父一向冷靜睿智,這宋母一病就判若兩人了,他用最短的時間,讓損失降到最低,一下子,兩家的所有商業合作都泡了湯了,對於一個百年世家來說,宋家這一點小損失不提也罷,但是對於依靠著宋家蒸蒸日上的蕭家可就愁得化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