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聲玉發覺自己可能闖了禍,也就識相得不說話,收齊了相冊,關上台燈,道了聲“晚安”。
幸好,晚雲把那泣聲吹進耳朵
“晚安“。
浮沫淺而生風。
“我告訴過你們吧,彆隨便來觸碰我的底線。”
殷涼呼出一口濁氣,把手機扔到一邊,挽上了袖口,他睥睨驚懼交加而瑟瑟發抖的生物,眸中點點不可高攀的淡紅刹那而血色彌霧,隨意地彎下腰,死灰複燃,那碎裂的哀涼正一點一點地重建,手上粘稠的液體在月光下罪無可恕,殷涼不怒反笑,手愈發地收緊。
滴
滴
鐘表噠噠。
地上散著灰燼,殷涼躺在沙發上,抱著懷中的手機,垂眸,欣欣然閉上了眼。
阿梳,下墜吧。
宋執梳第二天醒的時候覺得有些感冒,她喝了五六杯開水,還是沒什麼效果,再加上昨天晚上被殷涼搞得心態直接炸裂,今天也不想去上班,乾脆直接把梁聲玉打發走了,順便給梁泠發了個信息,就直接在這個諾大的家裡等著發黴。
[宿主,乾巴爹啊乾巴爹!!]白團子給她加油打氣。說實話,現在的他讓宋執梳有些驚恐。不過還是敷衍地點點頭,坐起來,思慮再三,又給梁泠發了一條信息。
阿梳阿梳衝衝衝!:如果今天殷涼來了,讓他去《鳳凰》劇組,記得讓他和劇組打好關係,就說是我的安排。我已經和那邊打過招呼了,但是你還是得帶點什麼,畢竟要照顧那個麻煩精。
梁泠,彆人的老婆:?bss你今天不來了?
阿梳阿梳衝衝衝:嗯。
宋執梳沉思了一會兒,修改備注。
梁泠,自家的老婆:哦,那要是他不來呢?
阿梳衝不動了:嗬嗬
梁泠,自家的老婆:?
阿梳衝不動了:那就讓他死。
宋執梳說完這些就直截了當地告訴梁泠自己有事情,就按她說的做。如果殷涼今天真的還是不來公司了,大不了他們兩個耗它個十年八載的,她就不信治不了他了還。
果然,臨近中午,宋執梳正在吃擀麵皮的時候,梁泠就發來了消息,說是殷涼破天荒地自己來了。
宋執梳一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說到底,她還是已經做好了和殷涼這個犟脾氣耗的準備。不過梁泠說殷涼今天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尤其是在聽說宋執梳今天沒去上班的時候戾氣更足。
聽到這裡,宋執梳不由得冷哼。昨天晚上她可真的是害怕殷涼在那個令人害怕的家裡麵出了什麼事,慌亂地給他打了點電話,結果呢?對方什麼都沒說,冷淡地用“我沒去。”三個字來搪塞的。
講實話,她當時差點氣的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