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頭狼。
殷涼見宋執梳沒想到,自然也不會主動提。他彎唇,眸下掩藏著一抹腥殺。
那頭狼那天晚上也是來尋他的。殷涼平時已經見慣不慣了,但是那天正好碰上他和宋執梳鬨彆扭,那頭狼直接就撞上槍口了。
不過就算如此,殷涼當時最多隻是會把他打個頭破血留,一定不會致命。不過那頭狼太蠢,蠢到直接撞到了殷涼的底線。他們找殷涼是可以根據氣味的,就像是那個店鋪,就是因為有殷涼存在過的氣息,並且地方不大,不會引起什麼騷動,可惜的是,他們最後把店給砸了都沒找到殷涼。
畢竟被宋執梳拿走了。
不過在半夜之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那頭狼鬼迷心竅,直接闖進了宋執梳家裡,人妖兩界互不乾涉總是會在這種事上打破。
他翻來覆去,非但沒有找到殷涼,還把宋執梳的房間裡弄得一團糟。
誰會有足夠的資格來玷汙他和阿梳的家呢?
殷涼笑,手下鮮血鋪滿了心路。
恍然看到血泊中的屍體,他倏而明了:他的阿梳隻能是他的,哪怕他再怎麼自卑,再怎麼不融於世,阿梳也要擁他而吻。
他垂眸,掩飾掉眼底的暗色。
宋執梳現在是明白了,感情她之前一直生氣,結果隻是自己一個人兜兜轉轉困在一個局子裡。這壓根就怪不了殷涼,她的確是強加罪行了。
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都讓你學到哪裡去了!宋執梳唾棄著自己,目光堅定地看著殷涼:“我決定了,要補償你。”
殷涼對於宋執梳毫不意外的反應很驚奇,他挑眉:“阿梳要怎麼補償我?”
宋執梳隻是笑,歪頭看他。
一股寒意隴上心頭。
“哎呀,這就是殷先生吧?可真是一表人才,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樣!”
殷涼冷漠地看著笑得諂媚的導演對著宋執梳點頭哈腰,快笑成了一朵花兒了,宋執梳隻是禮貌頷首,並不打算多說什麼,一把扯過不情不願的殷涼,淡淡地回視所有不忿、詫異、輕蔑地目光,加大聲量,隨意道:“我家殷涼是帶資進組,而且是自己通過試鏡選上的,我隻不過是投了幾千萬來著?忘了,反正你們記住,殷涼不是走後門,隻是我想給他砸錢讓他過得好一點,和你們沒有半毛錢關係,彆讓我知道你們誰在背後嘰嘰喳喳,小心拔了你們的舌頭。”
聲色冷柔,朝露冷霜。清晨的幽光將至傾灑卻被冰涼得利刃刺穿,再無異思。
這是一部現代魔幻劇,偏向於西方魔幻,是嶽國寥若晨星的大製作,宋執梳覺得自己對殷涼的愛必須體現在她給殷涼的戲是否值錢上麵。她衝著生無可戀的殷涼勾唇,眉宇間竟是小女兒家的驕傲。殷涼也不負眾望,衝她彎唇,看著有些勉強,不過也足夠了。
“宋執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