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人拿的東西有些多,宋執梳思考的時間又長,所以在到了那什麼宮殿的時候,早已經午時。
怎麼說呢,她現在的身份可是皇後,這怎麼一個人都見不到呢?也沒人來向她請安,亦或者走一些她略有耳聞的流程。她和玉兒就像一對偷偷摸摸的賊一樣。
“……宮裡人煙都如此稀少嗎?”宋執梳放下手上的東西,原地歇息。
“倒也不是。太後喜熱鬨,皇上喜靜,再加上生性謹慎,除了到點打掃的宮女以及自己的心腹,在皇上這院子裡,在平時是見不了多少人的。”玉兒如實回答,見宋執梳想拉她坐下一同休息,她急急忙忙地擺擺手:“娘娘大可不必!有越規矩。”
就你們皇上那德行這宮裡竟然還有規矩?
宋執梳心裡吐槽,卻也沒再強人所難,覺得奇怪。她要是皇帝,不說妃子什麼的,這宮裡必須熱鬨起來呀!若是批奏折批累了,一出來看見這生機盎然,紛紛忙忙的景象,多輕鬆呀。黎輕泱可到好,一個人在這後宮鬥智鬥勇,好不容易攀上了頂峰,卻還是整天頂著一張笑臉,卻是無人問津。
想著想著,她忽而心疼了些。
反正又不認識,他還耍自己,乾嘛想這麼多呢?
宋執梳故作輕鬆地想,卻還是忍不住勾勒著黎輕泱一人在燈案下匍匐批閱奏折的模樣,累了倦了,開開門,卻隻能見滿目秋景,蕭瑟苒苒。
“……我們快些去。”
見宋執梳突然如一陣風一般地跑開,玉兒眨眨眼,還是拿起了地上的物件緊追了上去。
黎輕泱特地吩咐過的,隻需要當做後宮多了個和他平起平坐的人就好,不必去叨擾皇後,若是惹得皇後不興,格殺勿論。
這一字一句都好像是在偏愛著這位新皇後,甚至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擾。更有著金屋藏嬌之感。所以宋執梳搬過去時,一切都井然有序,卻是未有一人。恐怕黎輕泱已然知曉她身邊有個玉兒了罷。
宋執梳把原主珍愛的物品整齊地擺上去,玉兒的房間也已經打點好,就在她旁邊,在這君臣分明的朝代之下,能夠允許主仆一院,已然是黎輕泱給宋執梳的最大殊榮。
待到玉兒回了自己的房間,宋執梳癱軟在錦繡被床上,燦烈的眸子一眨一眨,在帳縵中尤為爍動。
黎輕泱很可憐嗎?
她思考著這個問題,久久不能平息
和她經曆過的世界相比,黎輕泱已然是她遇到過的幸運兒了。但是什麼時候,一個人要因為是個男配,就要為自己不算那麼悲哀而慶幸?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不多,卻足以宋執梳看到黎輕泱麵下的驕傲。
黎輕泱
她咀嚼著這個名字
出奇地好聽,甚至比男主的名字更勝一籌。
宋執梳堅定不移地相信,黎輕泱,一定是一個足夠優秀的男人。
在清晰了這些問題時,宋執梳睡意全無。 也許昨天晚上睡的太好了,以至於她輾轉反側都無法入睡。
秋天總是卷走一半光圈,今天卻是暖陽正懸,微風不燥。
宋執梳還是想自己出去逛逛,畢竟午睡睡不下去這種事情還是她第一次遇見。曾經的她可是一沾枕頭,白團子都喊不醒(白團子:是的,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