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宋執梳前幾天還在為老太婆的禮物愁眉苦臉,好不容易擱置了,黎輕泱的生辰也隨之而來。
“………”
玉兒眨眨眼,看著宋執梳沉思的模樣,歪了歪頭,不解道:“娘娘這麼苦做什麼?不過是送個生辰禮物罷了,如果娘娘實在是想不出來,去找陛下問一問就是了。陛下不比太後,會和娘娘說話的。”
“不行!”宋執梳想也不想地拒絕:“要是我直接問他,還叫什麼禮物?”
“……那娘娘準備想到什麼時候?”玉兒無奈,放下手上胭脂,走過去輕輕拍著宋執梳的肩:“娘娘再這麼糾結,怎麼也趕不上了,還不如直接去問問呢。”
“……”宋執梳正準備放棄,忽而覺得外麵陽光如此曼妙。
“誒?今天天氣這麼好?”宋執梳一躍而起,剛才還蔫裡吧唧的小花朵一下子就支愣起來了。
“是呀。”玉兒把宋執梳往凳子上按,替著她梳發,可宋執梳怎麼也不消停,一心看著外麵。
玉兒隻想笑。她怎麼也想不清楚,一向沉穩規矩的黎輕泱,為什麼會把宋執梳娶回來呢?明明隻是一個活潑好動又機靈可愛的小姑娘罷了,怎麼看也不是什麼黎輕泱心中所選。要說她家娘娘除了長的這麼好看,性子靈動,還能有什麼優處呢?”
玉兒禁不住地想,覺著自己可笑
總不能是因為娘娘說過的,她是世子妃的妹妹吧?
宋執梳倏地覺著頭上的力道暫頓,她急著想去外麵看看,回頭便見玉兒驚慌的眸孔。
“玉兒?”
宋執梳戳戳她,見她還魂,笑眯眯地衝她說:“一會兒我們出去看看吧。”
光影浮動,掠美劫生。今日的陽光不知怎麼的就如此刺眸,襯得她宛若初春風雅,花下舞靈。
“好。”
玉兒衝她笑,迫使發顫的手安靜,她沉下心,溫柔地順著那透亮的發動作。
說起來,黎輕泱這個人隨說人看起來毫無鋒芒,甚至是沒有什麼皇帝的骨架,但是這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天下,似乎都不會有什麼變故,當然,最起碼是她來之後。
宋執梳的住所是黎輕泱的旁邊,他喜靜,連帶著宋執梳整天就像是在深山老林裡一般,枯燥無趣。
這皇宮諾大,卻是蕭冷。
宋執梳腦海裡關於原主生長的過程和環境沒什麼記憶或者印象,但是她記得清楚,宋沫瑤小時便是這般搗蛋,把這皇宮鬨得雞飛狗跳,整天好不熱鬨,人氣十足。不過那個時候的宋執梳十分反感不屬於自己的歡聲笑語,就連她父皇的臉都沒記得住。
“………為什麼沒人呢?”宋執梳走著,就連一個小太監也見不著,她悶氣地往牆上一靠,也不去看什麼了。
“娘娘,現在是正午,陛下在午憩,自然是沒什麼人煙的,您起的太晚了,是見不到人的。”
“……”
行唄行唄行唄
宋執梳無話可說
畢竟做這個皇後說無趣也是真無趣,上次不知黎輕泱用了什麼法子打發了那群妃子,但是正是如此,那群人更是不敢來尋她,更何況是那個真的看了她就想吐的宋沫瑤。
這宮中人煙稀少,除了個老太婆她就隻有玉兒,每天過的度日如年,都快發黴了。
“我決定了!”宋執梳一鼓作氣,“我直接給陛下一個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