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緘!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不行,宋執梳實在沒想到鶴緘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怎麼跑的這麼快。
不過他很有禮貌,聽到宋執梳的聲音,一下子就放慢了腳步,扭頭看她。
夕陽轉影。
“你跑這麼快乾什麼?去你的小巷子?”
“你不想畫我你就不畫嘛,一直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鶴緘和平時一樣,依然低著頭,隻有宋執梳凶起來才會回一句“嗯”。
“行行行,那你就畫你的小黑畫,不畫我,現在你能說話了嗎?鶴緘同學。”宋執梳把“鶴緘同學”拉的長,充分表現了她此時的不爽。
鶴緘依舊不溫不火的
宋執梳還想說什麼,忽然聽見幾個字
“我想畫你。”
話就這麼哽住,宋執梳不可思議地瞪大眼。
鶴緘腦子放空,說了那麼一句話就再也不吭聲。
相反,宋執梳“噗嗤”就笑出了聲
“唉,是吧?本小姐很陽光的吧。”
“嗯。”
“你讚同了?”
“嗯。”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畫我?”
“………”
“我穿什麼好呢?”
“………”
“奧特曼?”
“……”
鶴緘和宋執梳回家的路上大腦一直空白,直到宋執梳衝他擺擺手說了聲“晚安”之後回家,他的神識才回籠。他進了文具店,用昨天早上買麵包剩下的錢,猶豫著去挑筆記本。恍然之間,見一隻慵懶仰頭的貓兒。
是一個畫風細膩清新的筆記本的封皮
那貓兒通體白軟,如玉如月,就那麼軟綿綿地趴著,氤氳水汽貴傲的貓瞳一睨,那熟悉的、不可碰觸的高傲,就讓他呼吸微窒。
很漂亮,很像她。
鶴緘最後畫了十五塊錢把那個筆記本買了下來,長時間的自我隔離讓他對這個世界的物價有些迷茫,隻是付了錢,就拿著剩下的回了家。
他這兩天回來的晚,從前他會在李嬌嬌之後回家,中間每次都隔著分秒不差的10分鐘,這幾次不一樣,出奇的慢,蘇青免不了擔心地問幾句,鶴緘自然是不可能回答,隻是默默地把忘記還的買麵包剩下的錢如數歸還給她,便拿著自己的筆記本上了樓。
他坐下,細致地翻開筆記本,慢慢寫下了昨天的日期,以及昨天的筆記。
鶴緘每天寫筆記一貫如此,他隻會寫下他這一天,記得最清楚的人物和事情。
就像那兩年的李嬌嬌,和昨天的宋執梳。
他閉了閉眼,又翻了一頁,筆下一頓。
很意外,還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