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到底幾點去呀?”打著什麼不正經主意的宋執梳見鶴緘出神了,晃著他就問。
“四五點。”
鶴緘簡言意駭地拋出來三個字。
嗷,早知道不問了。
“………很勤奮。”宋執梳板著臉鼓勵了一句,甫一還能正常地誇獎幾句,想著“四五點四五點”在自己腦子裡轉圈,她還是忍不住問:“唉不是你是怎麼起來的呀?我怎麼就起不來呢?”
宋.勤.執.奮.梳謙虛好學地請教。
“起不來…很好……”
鶴緘想了又想,最後認真地告訴了宋執梳答案。
是的,很好。
這證明阿梳每天都活的快快樂樂的,精神充沛,才會起不來床的。
希望阿梳以後的每天也會開開心心。
“……”是不是嘲諷她?
宋執梳見鶴緘一臉認真,總覺得他們兩個不在一個頻道。
“…那我明天早上肯定去看你。”宋執梳虛張聲勢,說話說的比誰都六,本來她還想打個退堂鼓,結果鶴緘一個懷疑的目光捎過來,她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我保證!明天五點四十之前你要是看不見我,我就……”宋執梳結結巴巴的,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就吻你!”
鶴緘眼神一亮,忙不停跌地點頭。
宋執梳:“………”
啊,豪言壯語放是放下來了,怎麼感覺心裡有點不得勁呢。
她輕咳了咳,正想問一句“能不能改成六點二十……”的時候,鶴緘察覺到她的意圖,直勾勾地對上了她的瞳孔。
“我、不、反、悔!”宋執梳咬緊牙關。
鶴緘這才彎眸。
宋執梳把鶴緘送到了他家樓下,在這一片,能財大氣粗地買下來一個地方建獨立一體的房的也就宋家了,鶴緘家是一個小區,看起來還不錯,她把他送到了樓棟下,衝著他揮了揮手,又不服氣地說了句“我明天肯定準時到!”才心甘情願地回去。
好
鶴緘學著她,衝著她揮了揮手。
當人有了軟肋和期待,當下的生活就變得難熬。無味。
鶴緘開開門,靜靜地把自己的鞋子歸攏在角落邊,他把黑包珍重地放在了床上,從裡麵拿出來了還沒來得及畫完的畫。
少女俏麗而明媚,朗朗星空漂亮地倒映在瞳眸。
很漂亮
是阿梳
鶴緘把需要用到的東西準備好,反鎖上門,把桌子上本就寥若晨星的東西給收拾乾淨,規規整整地把畫放在了桌子上,他拾起畫筆,儘情描繪。
他的筆下誕開了光。
鶴緘本來不喜歡在家裡畫畫,李嬌嬌生性歡脫,經常和鶴國征玩一些古靈精怪的遊戲,發出來什麼聲響和笑聲,這對他來說是煩躁的、錯誤的、悶無的。
不過這一次
他想
他應該是可以的
心中有光
筆下有龍
那麼,峭壁懸崖,哪裡也抵不住芳草碧連天
鶴緘的自我關閉是這一家子都習慣了的,沒人來敲他的門,沒人來問他的話,在正午陽光盛開的光終於透過了這采光差勁的地方時,最後一筆高光也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