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晚晚一驚,暗罵荀舛耽誤事情。
她是來這裡做誌願的,隻是一些場景布置的體力活,卻是想要拍些照,宣傳這些真善美。和宋執梳的時間段不同,在演講之前,場景布置和打掃可是很需要時間的,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還不是怪荀舛,她都和白幽吃過飯想要出去了,突然迎麵遇上了荀舛,三言兩語就吵起來了。
得知了他們兩個急著要走,宋執梳“深表遺憾”,衝他們點點頭就放他們走了。
荀舛看都沒看她,直接就想要跟上去,卻被宋執梳一把抓住。
“你沒吃飯呢吧?”
“不關你事。”荀舛不耐想要掙脫,卻見宋執梳瞥過來,其中赫亮的閃動讓他一滯。
“不吃午飯會導致你體力不支,如果你還想要跟上去好好糾纏人家,你就把你自己給養好。”宋執梳不由分說地拉著他走進去,叫了份蓋澆飯。
“你看得出來?”
荀舛表示懷疑。
“嗯。”宋執梳看他好幾眼,才再次點了一份蛋包飯。
“你看我做什麼?”
“給你點蛋包飯。”
荀舛意外挑眉,“你知道我喜歡吃?”
“不是,看你像憨包,就給你點了蛋包飯。”
果然,有些人就是不適合聊天。
他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也沒什麼需要隔閡的。宋執梳慢條斯理地坐了下去,簡練問道:“你也是做誌願的嗎?”
“嗯。”
荀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撈起來一口蛋包飯。
還挺好吃的。
挑剔的荀家少爺點點頭。
“做的什麼?”
“和他們一樣。”
宋執梳手上一頓,旋即瞪大眸看他。
荀舛被她的表情弄得想笑,礙著麵子又憋著。
“那你不是遲到了嗎?”
“嗯?有什麼好怕的?”
荀家少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在這個資本橫行的世界,隻要他的背景好,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宋執梳知道他悠哉慣了說不了什麼,隻是低下頭,不聲不響地吃著飯。
氣氛還算融洽,他們好像是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安靜地坐在一起做些什麼了。
還不錯。
荀舛想著,剛要抬腳走出去,後腳就聽見宋執梳清冷的嗓音。
“你和她不合適。”
宋執梳不會說謊,從來不會。
荀舛愣了,眸中的光亮簌簌下墜,沉進永無止境的黑潭。他轉眸,凶狠地瞪著她,倒映下女生的冷淡被他濃黑的墨眸浸染、泡軟、再毫無征兆地碎裂,一點一神都想要拿利爪撕裂的痛感。
他被戳到痛處了。
頗有些翻臉不認人的意思,荀舛退開一步。
宋執梳應該高興的。
或許是因為忌憚她的身份,或許是因為荀舛不屑於對她動手,否則他的拳頭早就呼過來了。
“宋執梳,彆打擾我。”
他冷冷地警告著,乍露的凶光征兆著他對甄晚晚的勢在必得。
荀舛轉身,想要離去。
“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