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
她漂漂亮亮的小美女,要什麼安靜如雞。
“喜歡。”宋執梳淡道,眼神裡濃縮了些荀舛看不懂的東西。
“騙子。”荀舛冷笑一聲,輕飄飄地吐出來兩個字,繼而陰冷地瞧著她。
宋執梳被他的眼神刺的如芒在背,她不舒服地調整了一個姿勢:“這個不太重要吧?”她走上前去,似乎是對這個由裡到外都生著密密麻麻的荊棘的男生毫無懼意。
說起來,喜歡上甄晚晚這外揚而內熱的女孩子的男生,與她也不會太過於大相徑庭。或許是宋執梳一路走來傻白甜看的太多了,所以對於甄晚晚甚至出了異樣的欣賞,儘管她做的事有時也不是那麼有腦子。但是或許是先入為主的緣故,她一直以為青春小甜文的男主男配都是外麵長著刺裡麵開著花的薔薇,誰知道,荀舛是一個內裡外裡都盛開著腐殖的殺戮欲望的紅色鐮刀。
這樣的人,黑化值到了百分之百還得了?
宋執梳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沉靜些,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是,好笑。
剛才白團子哭喪著張棉花臉,把死的那個人的信息交給她了。
劉大腦袋,一個不折不扣的在犯法道路上招搖過市的惡鬼。該玩的都玩過,不該玩的也玩過,不過這個架空的國家資本橫行,否則原著裡甄晚晚的所作所為就不會那麼驚天動地了。今天對這個男人來說,不過還是一個尋常的、撕碎少女純潔的普通日常罷了。
這種人,留在世界上也是讓她作嘔而已。
原主記性不好,到底哪裡和這個人有什麼過節她也記不清楚
隻是----
荀舛現在的模樣好笑罷了。
活脫脫的,像一個邀功沒成的小可憐。
白團子在係統抱著淡定的翠花,看著外麵以一種微妙的姿態對視的兩人,瑟瑟發抖。
執兒好可怕,太可怕了,嚇到白?瀟灑英俊?團子了,他決定,他為執兒寫的書暫時停更,讓這個哈皮女兒出不了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小宋執梳,怕了吧?
宋執梳:爬回你的狗洞,好嗎(深情)
“你笑什麼?”荀舛蹙眉,翹起來二郎腿,眉眼頗為不耐。
煩死他了,這招不行,他還得再想一招?
“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罷了。”宋執梳彆過頭去,還是遮掩不住快要溢出唇邊的笑意。
其實怎麼說也隻能算是一個巧合,因為她本來就沒打算把那天都算不上是吵架的小打小鬨放在心上,否則她一定會記在原主的小黑板上,每天一看:很好,今天也要把荀舛看成狗。
一方麵是原主實在不是像會做這種事的人,另一方麵是,到現在為止,他們兩個的關係還不足以她因為這點小事和荀舛鬨彆扭。
[宿主,你想啥呢?你們連好感度都沒有哪裡來的關係?我和你說你就是個小廢………]
翠花看著被打成乒乓球的白團子,實在是不明白這個菜團子非要去作這個死。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荀舛不屑地扭過頭去,似乎是不願意說出來什麼。
在宋執梳意料之內。
“那麼,”宋執梳話鋒一轉,煙雨朦縮的眸眼忽而吊起來璀璨的烈陽,罕見的戲謔口吻道:“為什麼非要獲得我的原諒呢?”
按照他們從前的關係,荀舛如果因為這事情不開心,那麼屏幕裡躺下的人應該是她這個絕世大美女了。
“………”荀舛咬牙恨恨,目露凶光:“我看你頭快禿了可憐你行吧?”
“行。“宋執梳輕快地回答,沒對這個無禮的答案抱有什麼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