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都長胃上了吧你。
進去之後,宋執梳才方覺不對。
她不知道怎麼帶著川洵七拐八拐,雖然這裡是閱國的首都,但是也最為魚目混雜,胡作非為的富家子弟也不在少數————
就像現在她麵前的三桌子人一樣,
算了,先委屈委屈剩下的兩個胃吧。
宋執梳拉著川洵就想轉身,可那邊的二流子率先管不住嘴,吹了聲響亮而輕佻的口哨。
“美女,不過來坐會兒?”
紅毛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她的眼睛,覺得可真是好看。
雖然宋執梳整個人看起來高不可攀,恍若皚皚雪山上盛密的一株雪蓮,生於孑然奶色卻又勝過冰上西湖。可那雙眼睛卻是情意漸濃的漂亮,眼尾的一顆小紅痣生生鐫刻出來了朵朵盛放在百丈高尺山上的曳麗玫瑰。
在肥沃黑土上靜力的玫瑰花,有人隻是觀賞卻忌憚於摘,可這雪山上綻放的驚豔風光,
可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窺探一把。
紅毛發呆的這段時間,宋執梳已經蹙眉跨出了門檻,她往手下瞥了一眼,拉著川洵就想跑。
“站著。”紅毛顯然是這裡麵的大哥大,他這話一放,原本就隻待勃發的十幾號人蹭蹭蹭地站起來一大片,大有不讓宋執梳走的意思。
她深深望了一眼在裡麵蜷著不敢出聲的老板娘,寒聲道:“各位富家少爺可真是好大的威風。”
她是不清楚這誰都是誰,對於宋執梳來說,把每個人都記在腦子裡實在是難比登天,不過還是能看出來應該是些富家子弟,她以為這樣,這二流子最起碼會收斂些,誰知道越發的放肆。
“呦,還知道呢?”紅毛靠近,嘴裡嘔出來些話:“要不要去哥哥家坐坐?哥哥家裡床軟的很。”
似乎是意有所指。
川洵感覺到了拉著自己的手開始極其劇烈地顫抖,眸色晦暗。
宋執梳不會罵人,說過最長的話恐怕也是昨天晚上和荀舛對峙的了。她生來便是川流中澄澈而細碎的魚鱗光,容不得一點汙垢。因此,再尖刺的玻璃也刺不了她半分。
可這不一樣
她在這種情況下完全沒有辦法發揮自己演講主持上的水平
因為從未經曆。
她隻能一退再退,想要逃離。
“彆跑啊,”他邪笑著,眼底的青黑上浮現開欲望:“我保證,你跟著哥哥會很舒服……”
這話聽起來惡心得很,卻把旁邊的一群男生都惹開了淫\/穢刺耳的笑。
雪蓮本堅硬難撼的根尾搖動
連帶著玫瑰的刺紮得眼眶猩紅。
“哭了?”紅毛見宋執梳咬緊牙關,眼周紅了一圈,更覺得心癢,這麼就想伸手摸她的臉。
可咋破的風猛地灌了進來,將這天地吹得萬物難生,將如此躍火的初夏撕開了猙獰而難縫的裂口。
同將火燭燃進了咽管
塞得人涕泗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