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很有可能是她
或許是在現實裡麵遭遇了什麼變故?什麼不測?
這個宋執梳確實是想象不出來的。荀舛的黑化值始終停留在32,她的推測是,荀舛不僅不是一個放浪之人,甚至稱得上是理性冷漠。
他自然是清楚自己在這個虛擬世界逃避些什麼,他應該去麵對的。可是他又想抓住這個虛擬世界裡,外麵沒有的東西:比如愛,阿梳給他的愛。
他在這兩者反複糾結,生生把心肺熬乾。如果宋執梳想不到這一點,他也許會偷偷地帶著這無可醫治的病和她一起在這裡走下去。
寧可想錯,宋執梳也不想放任他去進行現實裡麵的自我抹殺。
她很高興,因為翠花明白她的想法。
[如果對方是白團團的話,我想,我的做法會和你一樣。]翠花蹭了蹭她的臉頰,表示友好[我也相信,白團團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怪我。荀舛對執梳的情意,不會比白團團對我的少。]
太可愛了!
於是剛剛訓練回來舔著個大臉盤子笑哈哈的白團子收到宋執梳想要把它辭退的消息時一臉蒙圈。
宋執梳還是沒能進的去荀舛的屋子,在這個難得的閒暇的下午。
因為荀舛在她剛剛想明白時回來了。
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荀舛一眼就看得出來宋執梳眉眼裡藏著的瑣碎的煩悶。他撥了撥頭發,挑眉痞笑道:“阿梳?想我了?”
“嗯,”宋執梳看過去,煞有其事地點頭:“想你了。”
荀舛倒是沒想到,他愣了愣,旋即“噗嗤”笑出了聲來,想要走過去:抱一抱,或者親一親她。
可惜,今天怕是不行了。
“荀舛,”宋執梳見他靠近,咬唇喊了一聲,在他被夏光葳蕤溫潤了的眸子裡緩緩開口:“我……在一個真實的世界裡嗎?”
幾乎是一刹那,她就看得到荀舛眉目間凝凍的冰霜:她可以保證,如果不是這麼好的好感度,荀舛一定會過來給她一拳。
可是
誰讓她是最有資格有恃無恐的、荀舛的愛人呢?
很快,他斂下冰涼,笑著回答:“阿梳在說什麼?”
“你知道的,阿舛,我記性不好,”宋執梳苦笑著,主動站起來靠近緘默得異常的少年,“但是這不並不能代表,我的腦子不好。”
這恐怕是荀舛唯一漏掉的一點了。
女性的感性和柔軟,以及她與生俱來的細膩,如果想的話,在某個他正在翻閱醫書的時刻,她就可能會把一切想通。
“……我…”荀舛張口,卻發現嗓子乾涸。
他知曉宋執梳是什麼樣的人
如果真相如水落石出
他或許再也見不到心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