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玹的長相並沒有攻擊性。
是驚豔、蒼白、病態、冷清寡欲的漂亮。
宋執梳並沒有什麼形容詞可以形容他,月不比他涼,雪不比他豔,是一個立身萬物,孑然自處的絕色。
忽然,他伸手拉她,冰涼的觸感刺得宋執梳狠狠一顫,不僅是因為這過於低的體溫,還有他觸及到的自己的傷口。
她還以為隻是小打小創,看來應該還是有點嚴重的:最起碼痛感難以忍受。
驚玹都沒看她一眼,隻是在暗得糊動的光下沒什麼輕重地查看她的傷勢,其間難免碰到情況有些嚴重的傷口,惹得宋執梳直抽抽,她咬著牙,儘量營造一個堅強的女強人形象,不過很快的,在驚玹碰到一個有些發炎的傷口時,終於還是破功地叫出了聲,聽起來淒慘得很,可是驚玹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那如同機械一般的動作和神態。
宋執梳:你告訴姐,你是不是沒有心。
她終於明白那群雌性為什麼這麼害怕了,雖然這裡是原始社會,但是女性天生就委婉含蓄,對驚玹這種木頭最是頭痛。
“驚…驚玹?”她裝作剛剛記住他的名字的模樣,牙齒相互碰撞著,想要以此來消除痛感,強扯出來一抹笑:“你…能不能輕一點?”
驚玹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終於像是有所反應一般,抬眸看了看她,幽冷的眸子讓她打了個寒噤,默默閉嘴,心裡頭把白團子rua得頭暈目眩
“為什麼他一點都可愛!他憑什麼這麼對待我!!”
[……]你憑什麼這麼對待我?
驚玹停下手,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他便重新拿起了冰涼還麻痛的藥材,再加上他毫不節製的力道,宋執梳現在身體看他拿藥就開始緊繃。
看著他的手越來越近,宋執梳迫不得已眯起眼睛,把臉狠狠地揚向一邊。
冰涼落地。
她猛然睜眼,眨巴著看向冷淡的驚玹。
力道不重了誒。
感覺到了她驚奇的視線,驚玹淡淡抬眸,冰涼的觸碰感彌漫上了眼眶,宋執梳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懵懂地衝他點了點頭,他這才繼續下手塗藥。
在沒有了痛感的威脅之後,宋執梳才敢細細打量這間屋子。她沒有驚玹那麼厲害,在這麼昏暗的光線下,還可以借著罅隙而掙脫的光準確無誤地找到她的所有傷口並且精準地塗藥。相反,她隻能努力睜大眼,儘量把這間似乎是生在了混沌之中的房子觀察的清楚。
其實不難看出麵積很大,她來時注意過了,這裡的建築雖然鱗次櫛比,排列整齊,畢竟是絕對公平的公有製。但是這裡發展的和她認為不一樣,具體就是,這裡應該還會依靠平時的功勞去多獎勵一些東西,比如瓜果食品,再比如………
宋執梳想起來在外麵的時候,打量起來驚人的宏大的房屋,覺得應該也會有房屋一類的獎勵。
畢竟是唯一的醫師,自然是戰績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