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繁華掠目,鳥兒困倦,在樹枝上歪頭看院子裡的男女。
“我叫宋執梳,宋—執—梳——”宋執梳拉長音腔,在悶頭搗藥材的驚玹旁邊繞啊繞,連柔緩的嗓音都轉著形成一道令人目眩的障。見驚玹依舊不為所動,宋執梳再次氣得鼓包,忍不住道:“你看你看,又不聽我說話。”
“上次在蘇橙蕊麵前,你居然連我的名字都叫不出來。”宋執梳一想起來“那個雌性”四個大字就生氣,她冷哼一聲,可驚玹一抬眸,她就外強中乾了些,哼哼唧唧地坐下去開始耍無賴:“你叫你叫你叫啊……不叫阿梳的話,宋執梳總可以吧?執梳呢?也好聽呀。”
每次想找宋執梳的事卻都莫名其妙被些動物打的長昇:………
看到麵前冷若冰山的驚玹與軟著哭唧的宋執梳,長昇快把“我習慣了”這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天知道宋執梳在驚玹不在的時候是怎麼衝他耀武揚威的,甚至麵對他們部落的五大天子都不帶慫的,冷嘲熱諷得讓蘇橙蕊氣到發瘋。不過因為她會摘七星草,而且在平常狀態下人也軟和,所以現在紐壁部落的人,特彆是雌性,對宋執梳都保持著一種神秘的敬重和喜愛,除去某些被蘇橙蕊迷了眼的雄性,尤其是那五個傻大個。但是他們排擠甚至是厭惡驚玹,所以沒必要為了找宋執梳不痛快而來找驚玹,所以宋執梳大部分時間都是很自足的。
雌性都把她當女兒看,身嬌體弱的,生怕她出什麼事,出去采果子會很擔心她,在宋執梳努力了很長時間之後,她們才敢像從前一樣攀岩走壁,靈敏的動作總是能招來宋執梳的星星眼。
慢慢的,宋執梳融入了這個部落,甚至比蘇橙蕊還混的開。
不過長昇對她的警惕心一點沒少,一方麵是因為蘇橙蕊,另一方麵就是………
他看著宋執梳看向驚玹亮晶晶的神采,一時心情有些複雜。
這個雌性,好像真的很喜歡他哥。
那不行,怎麼可能呢!一定是圖他哥的才華。他可不能讓蕊蕊姐姐和他哥哥落入這個雌性的圈套!
抱著這種“天降大任於斯人”的心態,長昇下定決心,趾高氣昂地走了過去,開口就是一句:“喂!你彆成天煩我哥哥!”
憂鬱的宋執梳一直沒有得到驚玹的回應,手裡的兔兔rua起來都不香了。一聽出氣筒來了,立刻打起了精神,陰森森地看著長昇。
長昇:…………
每次都這樣,這個雌性就是兩麵三刀!想起來蕊蕊姐姐被這個雌性氣得四仰八叉的樣子,長昇打足了勇氣道:“你沒看見我哥哥不喜歡你啊?”
宋執梳揪著他耳朵,在他嗷嗷叫喚之下把他扯遠,摸著小兔子,好整似暇地看著長昇呲牙咧嘴。
“你你你!你再這樣,我要告訴我哥!”長昇捂著耳朵,看見宋執梳挑眉,一下子又弱下去了氣勢。尤其是在看到宋執梳懷裡的那隻小兔子之後,臉更紅了,彆彆扭扭的,跟個小姑娘似的。
宋執梳無語,伸手把懷裡的糯團子給他,重複著每天的話:“好好照顧它,要不然唯你是問。”
糯團子不滿地撲騰著腿,目光哀怨地看著宋執梳,後者隻是沒心沒肺地衝它笑。
長昇動作都僵了,輕輕地抱過小兔子,整張臉都炸了:“我我我…我是不會…被你這樣的計謀給…給收買的!你等著!”撂下了一番狠話,小屁孩就高高興興地抱著小兔子跑了,不一會兒就抱著它把整個家弄得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