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氣總是帶著倦意,陽光都熏上了漂亮得暈黃
宋執梳伸了個懶腰,看著抱著糯團子飛,時不時改過來給自己販劍來一拳的長昇,突然覺得自己都快成他的貼身保姆了。每次宋執梳隻要把糯團子給長昇,他一定會抱著它東跑西跑,把驚玹的屋子還有院子弄得一團糟。
他們兩個一見麵就互掐,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但凡宋執梳說一句蘇橙蕊的不好,長昇就要飛過來和她一決勝負。不過宋執梳就是嘴欠,非要惹他生氣,然後看他因為打不過自己哭唧唧找哥哥。
不過驚玹沒空理他,尤其是最近,因為天氣漸冷,驚玹不得不去多采藥材儲存著,所以宋執梳每天還要起早貪黑地昏昏欲睡地跟著他去。有好幾次都是半路睡著了,醒的時候在驚玹的背上。當時的宋執梳差點激動地暈過去,但是還是堅強地扛了過來,並且雙臂牢牢環住驚玹的脖子,略微濃重的呼吸噴灑在驚玹白得如奶瓢潑的脖子上,染上了一片緋紅。
這個時候,驚玹就會停下,在宋執梳都迷糊得暈頭轉向的情況下把她放下來,重新背上手提的小籃子。
宋執梳:qaq
她打了個哈欠,坐在凳子上,看驚玹一絲不苟地整理藥材。無聊地環視一圈,突然看見原本應該抱著糯團子飛的長昇正在蹲著寫寫畫畫。
宋執梳不用猜就知道是什麼,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不出所料的,長昇正在寫“字”。和第一次見時七零八散,歪歪扭扭的筆觸相比,現在的看起來好很多,已經差不多兒定型了。
和現代字還相差很多,不過宋執梳從它長的樣子就能基本看得出來是什麼字了。但是都是一些很基礎的字。比如“牛”“羊”“草”之類能見到的東西,不過在宋執梳看來,已經夠牛批了。
“不錯呦,”她痞裡痞氣地敲了敲長昇的小腦袋瓜,得到了對方惱怒的一個橫掃腿。宋執梳不慌不忙地一跳躲了過去,隨意道:“喂,我是在誇你啊,聽不出來嗎?你真的很厲害的。”
嫌棄長昇是真的嫌棄,但是宋執梳從來不會慳吝自己的誇讚,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一個很偉大的創造。
“我…我明天要在蕊蕊姐姐的生日趴踢上,給她表演這個。”長昇臉蛋紅紅,興奮地和宋執梳說。
趴踢?
那是什麼
宋執梳沒聽懂,就問了一句
然後
得到了長昇毫不留情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什麼是趴踢吧!愚蠢的雌性!”
長昇終於逮到了嘲笑宋執梳的機會,狠狠地給自己報複了一把。但是在看到宋執梳陰冷的笑容之後,他尾脊一顫,默默閉了嘴,繼續寫自己的東西。宋執梳也冥思苦想想著那趴踢是什麼。
[…宿主,你說,萬一,大概,也許,可能,是否,有可能是,party?]白團子微微一笑,棉花臉就差把“我比你牛逼”摔在宋執梳臉上了。
宋執梳:恍然大悟
於是她惱羞成怒地拉黑白團子,終於明白了。
她看著長昇賣力地練習,把糯團子抱在懷裡,感歎一句兒大不中留。她對明天蘇橙蕊的生日“趴踢”沒什麼興趣,不太想去。但是那傻杯還弄得挺有儀式感,發了個小破草皮說是邀請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