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太清楚了,清楚長昇多喜歡蘇橙蕊,清楚長昇害宋執梳根本沒有道理。
所以,就算想要找一個理由來對抗長昇的說法,也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蘇橙蕊的稻草讓壓得死死的,她開始口不擇言:“我沒有想要害她的命的……我隻是想耍耍她而已…我又沒有神力,我怎麼知道今天會有這麼大的雨啊?!”
見萊頓不忍地低頭看她,蘇橙蕊神色一亮,緊緊地揪住了他的皮毛衣服,哭得梨花帶雨,嬌肩顫顫。她扭過頭,想要再把希望放在這些都對她有好感的雄性身上。掠過了一片煙霧,蘇橙蕊正要說話,一下子就看見了跛步進來,微微喘息的宋執梳,一個驚嚇就尖叫出聲。
眾人紛紛一抖,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呼吸一滯。
宋執梳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她渾身泥漿,腿和胳膊上摩擦了星星點點的紅痕,滲出岑岑血跡,在冰肌上淌成了血水,滲汲到全身,淋了場腥風血雨。白得赫人的臉上也沾染了許多濘淖,神色陰冷而狠辣,整個人,就像是剛從地獄爬出來,要拉她墜入藍火燒個粉身碎骨。
臨死前詭譎的、驚心動魄的驚豔絕倫之美豔。
蘇橙蕊害怕得快要瘋掉,死死地拽住了萊頓的衣服。現在的宋執梳,在她看來,如同厲鬼索命一般。宋執梳越是逼近,她喉間的恐懼就越發溺過頭頂,潮水高漲。
她說不出來一句話。
宋執梳的模樣太過於驚人,根本沒人反應的過來。
終於,在離蘇橙蕊崩潰隻有一步之遙的距離,宋執梳停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嗅得到她身上的血腥味,臉色古怪而複雜。
這可是原始時代,生產力如此低下,完全隻能靠群體的作用才得以生存。如果長昇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蘇橙蕊這種禍瘤,絕對不能留。
宋執梳也想的明白,她勾了勾唇,睥睨著瑟瑟發抖的蘇橙蕊,可眸底相炸的戾氣與狂暴擦出星火花,一燃就是滄海橫流的波濤洶湧,狂浪肆意,直接把蘇橙蕊嗆得泣不成聲。
她仔仔細細地看匍匐的女人,絲毫沒有要放她一馬的意思,把她一點一滴地抽絲剝繭,纏繞上細密的蛛絲,斃命她。
宋執梳身上的氣勢與平日大相徑庭,連萊頓都有些承受不住這快要把人溺斃的恐怖黑色氣息。
點仲看著心愛的女人被如此欺辱,怒上心頭,一把推搡開了宋執梳,轉身去扶蘇橙蕊。
宋執梳本來就脫力,站不穩,他這麼一推,身體就像缺翼的蝴蝶搖搖欲墜。雌性們都沒反應過來,還是她伸手扶住旁邊的石桌,才勉強定住了腳。
再抬眸,陰森的殺意畢露,紅光閃動。
所有人都被這眼神嚇的一震。
[宿主!寶兒!嗷嗷嗷!誰欺負了寶兒!你咋這樣了寶兒!寶兒!嗚嗚嗚爸爸錯了,爸爸以後再也不去度蜜月了,寶兒!你沒事吧寶兒!]白團子拉著翠花度蜜月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副場麵,他嗚嗚嗚哇哇地就撲了上來,才把宋執梳從失控邊緣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