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切,在宋執梳到來之後,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先不說蘇橙蕊的氣場被攪亂了多少,驚玹的防線確實是被打了一個片甲不留。
不僅是蘇橙蕊對他的任何吸引力都不起作用,他甚至慢慢地癡上了小雌性。
這癡任他們怎麼從外在看都瞧不出來,甚至如果把鍋甩給這之前的宋執梳,她恐怕也不會信。
可是審著驚玹血淋淋的右手,和他眼瞳中凝為了波波熱浪的侵占,幾乎和那冰清玉潔的銀白拚了個血死搏殺,鼓出了顫栗人心的偏執感。
可驚玹天性理智,不容差錯。
在猛然意識到在小雌性的旋渦裡差點被吞得抽不開身時,驚玹必須要確認些什麼。
確認蘇橙蕊對他的作用確實已經黔驢技窮。
這一點,他用了兩三天的時間實踐,答案是肯定的。他隻需要在蘇橙蕊的宴會上看他與其他人親熱時,查看自己的內心是否會波動就好。
答案是,小雌性不在身邊,他甚至不願意多看蘇橙蕊一眼。
那麼第二,就是確認宋執梳在他心中到底地位如何。
在陳列出這一步的時候,驚玹內心無疑是無從下手的局促感。
這在他目前為止的生活中是第一次。
因為對他來說,他從來沒有失去過什麼。
對於“失去小雌性”這個完全陌生的抉擇,他甚至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固執地認為不會占領那麼一片的大天地。
於是他很聰明地利用了蘇橙蕊的那一場陷阱,用了最狠辣的方式逼走了宋執梳:儘管在小雌性進來時,看到她全身傷痕累累時,血液中暴怒因子就開始不可控。
不過上天有輪回,結果也殺的他自己潰不成軍,癲狂失智。
就他現在渾渾噩噩的狀態,就是一個很好的表現。
這是驚玹對自己做的最錯誤的一次判斷,他如今也記得推開宋執梳的門,沒等到小雌性的笑容,卻是滿石荒涼的空蕩時,血液倒流的致命的恐慌。
在那天夜裡去找宋執梳之前,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他高估了他自己,低估了宋執梳。
他以為他的小雌性隻會耍個脾氣,卻沒曾想會一走了之。
雨的淅瀝聲聲割心
驚玹依著床,突然想到了他的小雌性在那森林裡受了多少傷,滑了多少跤。
“阿梳,”
他自言自語地囈
“阿梳,”
“阿…梳…”
雨後仍是光螢清風
可猛烈垂降的情卻縈繞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