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他看一眼就好
今天是他逾矩了
“阿梳的傷,我一定會讓它恢複,阿梳一直都是漂漂亮亮的。”想到小雌性每天早上到河邊都要自我欣賞的模樣,驚玹就不由得輕輕翹唇:“阿梳不用擔心吃穿,阿梳值得最好的,我給你的,也是你應得的。”
他所有的話幾乎都說完了,就算脊髓都在擠壓著渾身的毛孔,痛不欲生地要他再貪婪地說一句話,念一個字,驚玹卻不想再惹小雌性不開心了。
他動了動已經毫無知覺的右手,還是想要碰一碰小雌性的臉。
可他滿身血汙,碰不得嬌軟白淨的薰衣草。
驚玹頓了頓,竟是想要直接轉身回去。
再見了
小雌性
他在心底默道了句,從未經轉的鑽心痛意刺得他眼前惶黑,落落慘秋疊成了穀穀楓城,曳得殘燈不舞,拖著他往獄下奔走。
“驚玹!”
宋執梳的嗓音永遠軟糯清明,素手一揮就是一片長月。
驚玹隻覺得原本凝固的血液回流,變本加厲地心跳如鼓,直線升溫,沸熱騰升。
他有些艱難地回眸,隻能看見宋執梳柔白脆弱的皓腕桎住了他那不堪入目的手腕。視線向上抬,就是她通紅的眼眶,被獵獵秋風迷了眼,被颯颯秋霜抹了淚。
“阿梳…”原本機械遲鈍的大腦頓時飛速運轉,驚玹立刻回了去,怔然地思考宋執梳哭得原因,好一會兒才慌亂低聲道:“彆哭了……彆哭了……我一定走,我以後不會不經過你同意來看你的,你彆傷心,你彆害怕……”
聽了他這慌不擇語的話,原本就哭哭啼啼的宋執梳眼淚流的更凶了,大聲哭道:“誰和你說這個呀!”
驚玹想到的宋執梳哭的唯一原因被否定了,直接傻在了原地,愣愣地,想說什麼,可又怕說錯話,閉了嘴。
這時候,宋執梳又發聲了:“你快把你的傷治好!要不然我哭暈給你看!”
這話簡直就是催命符,驚玹一下子就活動起來,磕磕巴巴地回應宋執梳“好”,從專門為宋執梳帶的藥草籃裡挑挑揀揀,用著就醫之後最快的速度選出合適的藥材,在宋執梳眼前開始行動。
宋執梳看著他的動作,真的懷疑眼前這個生物到底有沒有痛感。那陣仗,那力氣,她看了都想倒吸一口涼氣。
終於等到一切結束,煙消雲散,驚玹才鬆了一口氣,直直地看向了宋執梳,看到對方終於止住了眼淚才放下心來。
他想要轉身就走的,可他太多問題想要問了,以至於不知道從何問起。
誰知道宋執梳先發製人,冷問道:“剛才你自說自話,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你不喜歡我。”
驚玹:嗯?
他回想了一下,發現小雌性確實沒有說一句話,可是這不是他的鍋呀,不是小雌性自己要呼吸嗎?
他還沒說話,宋執梳又發難:“我一開始就讓你治傷,你不治,你不聽我的話,你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