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梳對於這些事情從來沒有過興趣,不過這次,那幾個蠢貨居然能乾出來這麼蠢的事情,她實在是想去見識見識了。
宋執梳對錢很冷淡,夠花就行。
至於自己的事業,她實在是沒事做了才稍微嘗試一下。做出來這種成績,她也很驚訝。
她隱隱約約聽到了這些風聲,不得不承認,為了一個人,她確實不能夠開出比那幾個老畢登更高的條件了。
除了父母、少的可憐的朋友和萇傾,沒有任何人可以讓她付出這麼多,但是回報未知。
但是父母根本不需要她的付出,那零零星星的兩三個朋友也混得不錯,至於萇傾?拜托,他現在才上高二呢。
宋執梳決定去看看樂子,於是破天荒地要打扮打扮。不過因為花費的時間太長,她睡著了。
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人敢把睡覺的宋執梳吵醒。就連宋朝夏明願也沒有吵醒她過,不過他們是因為感覺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事情值得打擾宋執梳的睡眠。
所以宋執梳一覺睡醒之後,晚會已經開始了半個小時。
她打了個哈欠,控製住手不去揉眼睛,上了車。
看著窗外已經降臨的夜色,她百無聊賴地支著下巴,心裡麵想著,要不然還是回去,這都開始三十分鐘了,說不定人早就已經被忽悠著簽過合同了。
但是她辛辛苦苦廢了這麼久的功夫,實在是不想浪費。
所以當她比璀璨的明燈還要明亮三分的搖曳裙擺出露於晚會之下,原本還算氣氛融洽的賓客們的嗓音瞬間暗了幾個度。
而被妝容打點得要比她的裙擺還要豔麗絕色的臉龐上依然是結凍著冰川,可是現在看著她冷漠如刀的眼睛,原本恨不得此生都不要看見他那張臉的人卻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她。
是的,因為威名在外,所以眾人幾乎已經忘記了,宋執梳的這張臉,曾經也是被用無所不用窮極的優美辭藻讚頌過的。
宋執梳從來不看其他人的目光裡是怎樣的情緒,因為並不需要。她抱臂,穿起高跟鞋走起路來依然是帶著颯氣,目標直奔著前方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的幾個男人。
四個大腹便便的大叔,圍著一個小年輕嘰嘰喳喳的,宋執梳實在感覺有失體統。
雖然小年輕是背對著她的,但是宋執梳能從那少年特有的輕薄和清瘦的背影中看出來他年齡的青澀和稚嫩。
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四個男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但是還是要強顏歡笑,神色不一,有威脅,有刻薄,甚至有個宋執梳印象裡窩窩囊囊的男人,臉上還帶著討好,但是都如出一轍的麵如菜色。
就連宋執梳都感覺有趣了。
他們這種神色,隻在她麵前露出來過,其他時候,不都是趾高氣昂的?
這人還能一下子氣四個。
牛逼。
於是她懶懶地出聲,帶著淺顯的嘲笑和慵懶:“幾個總,好久不見啊。”
宋執梳連他們幾個的姓氏都懶得叫。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單單隻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四個男人鼠目寸光的眼睛裡就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程度不一的悲哀。
他們真的很想和宋執梳說,能不能不要隨便出現在彆人的晚會裡,真的很沒有禮貌。
他們怎麼可能真的不給宋執梳發請柬,隻是希望她能夠有點眼色不要出現,為此他們甚至還走路了一點點他們準備的條件的風聲。
宋執梳才不管他們心裡想的是什麼,隻是想要和這個曠世奇才打個交道。
於是她問:“不介紹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