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強作鎮定地問道:“少爺,您這是怎麼了?侯爺正在書房處理公務……”
“處理公務?哼!他要是再不出來,我寧遠侯府的臉都要被他丟儘了!”薑雲霆怒吼著打斷了老管家的話,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狠狠地摔在老管家麵前,“拿著這個,去城外調集兵馬!我要讓那些刁民知道,誰才是這薑城的真正主人!”
“啊?這可是軍令啊!可是朝廷有令,無不是他國侵犯,不可私自調動兵馬……”
老管家有點難辦了,看著手中的令牌有點不知所措。
一方麵是驚訝侯爺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薑雲霆,要知道這位公子年齡還不足行冠禮……另一方麵則是驚恐他的說法,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要調集兵馬!
因為薑城是大乾王朝的邊境,又加上寧遠侯爵位的原因,根據傳統,他是可以擁有一支大約六百人的兵馬,但是隻有緊急調集權,這支兵馬的所有權還是歸屬朝廷兵部所有。
老管家看著眼前的令牌,一臉茫然與不解。他從未見過少爺如此失態,更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老管家!你特娘的,小爺我是看你在我家這麼多年了,平常才把你當個長輩看待,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要知道我爹死後,我是繼承他爵位的唯一人!你難道現在就想死?”
那成想,現在的薑雲霆正在氣頭上,逮著麵前的老管家就罵了起來。
老管家被薑雲霆這一番突如其來的訓斥嚇得臉色一白,多年的忠誠與習慣讓他瞬間收斂了所有的不解與疑惑。
他深知這位年輕少爺的脾氣,也明白此刻的反抗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於是,老管家連忙躬身行禮,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妥協:“少爺息怒,老奴這就去辦。隻是……這調動兵馬之事非同小可,還需謹慎行事,要不要給侯爺通報一聲?”
“謹慎?謹慎個屁!現在人家都騎到我們頭上拉屎了,你還讓我謹慎?”
薑雲霆怒不可遏,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聲音在空曠的府邸內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老管家見狀,心中雖有不滿,但麵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他深知,此刻的薑雲霆正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任何逆耳之言都可能引發更大的風暴。
於是,他隻能再次躬身,低聲應道:“是,少爺。老奴這就去安排,定不會讓少爺失望。”
說罷,老管家便匆匆離去,心中暗自祈禱這場風波能夠儘快平息。他深知,一旦調動兵馬,後果將不堪設想。但此刻,他彆無選擇,隻能按照薑雲霆的意願行事。
而薑雲霆在發泄了一通之後,心中的怒火似乎並未得到絲毫緩解。他狠狠地瞪了老管家的背影一眼,隨後便大步流星地朝書房走去。
現在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要讓父親知道這一切,讓父親為他出頭,讓那些膽敢挑釁寧遠侯府威嚴的刁民付出代價!
書房內,寧遠侯正埋頭於堆積如山的公文之中,眉頭緊鎖,似乎正為某事煩惱不已。聽到門外傳來的急促腳步聲,他微微抬頭,以為是門外侍衛,正欲詢問何事,卻見薑雲霆一臉狼狽地衝了進來。
見到是自己寵愛的獨子,剛才的不悅稍稍削弱了幾分。
“爹!孩兒受欺負了!有人不把你寧遠侯當回事啊!”薑雲霆一進門便大聲哭訴起來,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與憤怒都傾瀉而出。
寧遠侯薑夔見狀,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走到薑雲霆麵前,沉聲問道:“雲霆,到底發生了何事?你且慢慢說來,我看在這薑城,誰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