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霆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廢物一個,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老管家被這一喝嚇得渾身一顫,連忙低頭應諾,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他深知薑雲霆平日裡雖有些驕橫,但從未有過如此極端的舉動,今日之舉,顯然是氣極攻心所致。
再加上昨日他讓自己前去調集兵馬,這件事自己又沒有做好,這可讓老管家不敢多問,隻得轉身離去,心中暗自祈禱,希望事情不要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不多時,老管家便將毒藥交到了薑雲霆手中。薑雲霆陰沉著臉,將毒藥儘數倒入酒壺,然後端起毒酒走出了房間。
這個舉動嚇得老管家大驚失色,但回想到剛才薑雲霆說的那些話,這讓他不敢有什麼舉動,隻能默默在後麵跟著。
此時,倚靠在侯府門口大柱子上的徐安正閉目養神,侍衛阿福輕輕搖了搖他,低聲道:“薑雲霆出來了。”
徐安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一臉陰沉走來的薑雲霆,心中滿是疑惑,不明白他突然前來所為何事。
薑雲霆走到徐安麵前,一改之前囂張的姿態,臉上擠出一絲和善的笑容,輕聲說道:“徐安……不!不對!應該是徐公子,之前是雲霆魯莽了,還望徐公子不要怪罪。”
徐安見狀,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戒備。他站起身來,看向薑雲霆,冷冷地問道:“薑公子深夜來訪,有何貴乾?”
薑雲霆走上前幾步,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仿佛之前的一切不快都未曾發生。“徐公子啊,我今日前來,是想向你道歉的。白日裡我過於衝動,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做了些不該做的事,還望徐公子大人有大量,能夠原諒在下的魯莽。”
徐安一愣,他沒想到薑雲霆會突然來這麼一出,心中不禁生出幾分疑惑。他上下打量了薑雲霆一番,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這小子想乾什麼?
怎麼態度轉換的如此快?
昨日可不是這樣的啊,那可是想把自己就地正法的!
要不是自己背後有這麼多的百姓,他寧遠侯的獨子不敢如此,不然他徐安恐怕早就被薑雲霆殺死好多遍了!
因此徐安更是摸不著頭腦了,一臉蒙圈地看著薑雲霆,狐疑道:“薑公子這是何意?”
薑雲霆陪著笑說道:“徐公子,我是真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希望徐公子能原諒我這一次。”
徐安皺著眉頭,心中思索著薑雲霆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嘴上卻說道:“薑公子嚴重了,隻是今日之事,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薑雲霆連忙點頭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徐公子大人有大量,還望不要與我計較。”
說著,他從懷中拿出那壺酒,又拿出一個酒杯,倒滿一杯酒,遞到徐安麵前,“徐公子,隻要你喝下這杯酒,就代表你原諒我了,如何?”
徐安看著薑雲霆手中的酒杯,心中越發覺得奇怪,遲疑道:“薑公子,這酒……”
薑雲霆心中一緊,但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說道:“徐公子放心,這酒沒什麼問題,隻是我向徐公子表達歉意的一點心意罷了。”
徐安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薑公子,這似乎有些不妥吧。”
薑雲霆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又恢複正常,說道:“徐公子這是不肯原諒我嗎?徐公子若是不喝下這杯酒,那就是對我侯府大不敬,我父親可是皇帝陛下欽賜的寧遠侯,徐公子這是對皇帝陛下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