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可能從零開始開墾土地，周圍都是很好的自然環境，開墾土地顯然是要破壞生態環境的，有悖於保護綠水青山的科學宗旨。
但又總不能一直都隻守著這麼一點產量，這樣的話彆說給公司帶來收益，為科研減輕投入負擔，就是養著公司裡這麼多人都有點緊巴巴的。
剛策劃了幾次營銷，把農產品都賣光之後，葉澤海實在坐不住了。
於是正在上班中的柏晨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晨哥，啥時候有時間能來工廠一趟嗎？”他對柏晨道，“我再問一下琳姐，你們一塊來，我想跟你們請教點事。”
“東西一下子賣完沒得賣了，著急了吧？”一聽他說要找自己和琳姐，柏晨就猜到了找他們的原因。
“是啊，聽你的口氣，你們有辦法唄？”葉澤海語氣帶著些許興奮，問道，“那就太好了，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找琳姐商量一下時間，一會兒告訴你。”柏晨道，“你也彆著急，咱們研究的可是空間，怎麼可能會沒東西讓你賣？回頭我們帶著好消息去見你。”
“真的嗎？”葉澤海興奮得提高了兩個分貝，“我就知道你們無所不能！我還是也給琳姐打個電話吧，然後你們商量時間，我隨時恭候啊。”
“行。”
出於禮貌和足夠的尊敬，掛了跟柏晨的電話，葉澤海立即給江琳也打去了電話。
不一會兒，不等柏晨聯係，江琳先聯係他，兩人商量後決定晚上就去找葉澤海。
他們在下班前把事情都處理好，晚飯後就跟葉澤海一起回工廠。
葉澤海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們給他帶來什麼好消息，但他還是忍著心中的期待，先把柏晨和江琳帶到小會議室請他們坐下，再給兩人泡了茶。
他坐到兩人對麵，給他們倒了茶水，這才開口問：“晨哥，琳姐，你們快給我說說好消息吧，我實在等不及了。”
“琳姐你先說吧。”柏晨道。
“行，”江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我先說說動植物方麵咱們很快就能轉化出產品的部分。”
“您快說。”葉澤海坐直了身子，抱著電腦準備隨時做筆記。
“首先最快能上市的還是水果，”江琳開始正式介紹，“我這邊剛接到通知，沙漠裡種的水果很快也要成熟了。”
“沙漠裡的水果不是那邊自己賣嗎？”葉澤海一聽有點不解。
“以前是這麼決定的，不過最近不是你這邊賣得很好嗎，所以組織上臨時決定就在這邊賣，那邊負責發貨就行。”江琳解釋道，“不過那個水果品質如何，我們剛有隊員出差去查看，還得等他帶回結果，所以才沒跟你說。”
“原來是這樣，辛苦你們了。”葉澤海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跟沙漠果園那邊要些素材？”
江琳道：“可以啊，一會兒我把聯係方式發給你。”
“謝謝琳姐。”葉澤海眼睛裡又閃出了光，“那邊的產量應該非常大吧？”
“確實是這邊比不了的，目前規模已經有這邊的二三十倍的吧。”江琳給出肯定的回答，“以後還要不斷擴大，反正有得你們賣的。後續要是功大於求，那就得再建一些初級加工和深加工的廠子。”
“哇，那就給力了。”葉澤海激動得握拳，“那樣真是我夢寐以求的，真是太棒了。”
“還有其他好消息呢，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江琳笑道，“水果可以這樣做，那你想，其他農作物是不是也可以這樣？以後很多作物都能擴大到很大的規模，恐怕你要著急的再也不會是沒東西可賣，而是怎麼把東西賣出去的事情了。”
“其他作物也都可以移植到沙漠裡嗎？”對於如何把東西賣出去的事情，葉澤海並沒有壓力，“那敢情好，隻要能種出來，我就能賣出去。”
“有的可以移植到沙漠裡，還有的作物可以從外邊移植到空間裡。”江琳繼續介紹，“產量和品質都是有保障的。”
“好好好！”葉澤海高興得直鼓掌，“琳姐萬歲！還有其他好消息嗎？”
“當然是有的，不過以後時機到了再告訴你，不然你一時也沒法消化這麼多的。”江琳笑著說道，“倒是可以先給你透露一點點信息，到目前為止說的都是植物方麵的，以後還會有動物方麵的。”
“太強了，”葉澤海仿佛想象力突然被打開，“那以後咱們的好產品簡直是無窮無儘啊，地上長出來的，埋在地下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以後會應有儘有吧？”
“差不多。”江琳看向柏晨，“下麵讓小柏跟你說說另外的好消息，你可坐穩了啊，彆被嚇到。”
“？？？有那麼誇張嗎？那得是多大的好消息啊？我也沒那麼容易被嚇到吧。”葉澤海震驚臉，不自覺又坐直了一點，“你說吧晨哥，我準備好了。”
“我再稍微總結一句琳姐說的吧，”柏晨接話道，“有了空間，咱們相當於多了一個世界。在琳姐負責的領域，隻要是空間外有的，空間裡也能開發利用。即使不能直接開發，也會通過空間內外的互補性來結合開發。所以以後農林漁牧這些大的分類，都會有相應的產品。”
“那得多龐大啊。”葉澤海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說道，“以後空間的產業發展得這麼廣泛，還是隻由咱們一家公司來負責嗎？”
“終於有點壓力了吧？所以還會愁沒東西可賣嗎？”柏晨笑道，“下麵我要說的就不是農林漁牧業了，是工業方麵。”
“工業？”葉澤海更加的震驚了，“聽起來空間裡什麼都可以做，那豈不是相當於咱們國家多了一顆藍星？”
“沒那麼大，你可以理解成縮小版的藍星吧。目前我們預估，整個空間地麵麵積不會小於我們國家的國土麵積。”柏晨給他介紹。
“那是不是以後還可能搬到裡麵去居住？”葉澤海繼續問。
“一切皆有可能，不過目前主要還是開發和保護。”柏晨道，“因為空間內外環境的互補性，我們現在有一個設想，就是把一些高汙染的工業生產放到空間裡去做。”
因為知道空間內外是互補的，葉澤海對這句話很容易理解，“也就是說空間外高汙染的工業，放到空間裡反而是好的？不過即使是空間外，這些年國家在減排上做出了很大努力，排放是越來越綠色了。”
“沒錯。不過雖然一直在努力降低工業排放，但是隻要有工業生產，就不可能零排放。”柏晨道，“如果能把一些相對高汙染的工業放到裡麵，外麵就可以隻做綠色生產，那樣的話空間內外都是好事。這是我們研究環境和治理汙染的時候初步的預想，以後肯定是能做到的。”
“那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以後很多工業產品會從空間裡生產出來，經過咱們公司來經營。”葉澤海頻頻點頭，“這真是太厲害了，太偉大了！那以後負責經營的肯定不隻有咱們一個公司，會有許許多多各行各業的公司來跟空間對接。”
“那就看以後空間開發到什麼程度，以及國家是否可以公開空間的存在。”柏晨說著，思緒也飄得有些遠，憧憬著未來的情形，“不過這些事情不用咱們操心，組織都會研究安排的。當然咱們要是有什麼好主意，也可以向組織提出來。”
“你說得對，咱們就把該做的工作努力做到最好就行了。”葉澤海越想越有些激動，“能夠參與到這樣的工作中來，為組織貢獻一份力量，為國家做最偉大的事業之一，我真是太榮幸了！”
江琳把話題拉了回來，說道：“其實咱們研究的所有可行的產品，不光是從空間裡索取，每一個產品方案，或者其他的非生產性的措施，都是基於一個原則，那就是要對空間內外最有利。”
“對的。”柏晨附和道，“我們的原則從來都不是索取，而是趕巧了空間內外正好互補，而空間裡已經有很嚴重的汙染，它的汙染性和氣候變化跟空間外截然相反。我們所做的工作，核心內容就是把空間治好。而要治好它的方案，就是空間內外互治。所謂的產品，其實是在這個互治的過程中，所產生的附加價值。”
“小柏說得太好了，就是這個意思。”江琳情緒也有些激昂起來，“隨著研究的深入，對空間了解的越來越多，我們的大方向也發生了改變，就是整治和改善空間內外的生態環境。至於在這個過程中得到的一些好處，比如各行各業的產品，相當於是兩個大自然對我們這一壯舉的一點獎勵。”
“嗯嗯嗯！”葉澤海一眼不眨地看著對麵的兩個人，聽他們說的話聽得他熱血沸騰，“琳姐，晨哥，要說覺悟還是你們高，向你們學習。”
“彼此彼此，你要是覺悟不高，也不會來到這裡啊。”江琳笑道，“咱們互相學習，你一直是小柏的好朋友，當然也是很棒的人。”
“哈哈我沾晨哥的光了。”葉澤海也笑起來，“不過說實在的，雖然我一直都很佩服晨哥，晨哥一直都很聰明，能力很強，人又可靠，人品和覺悟更沒得說，但是當初我是真的怎麼都想不到晨哥可以像今天這麼厲害。”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柏晨看他像喝醉了一樣，要吐一堆真言，接話道，“當初你不也想不到你自己會來這裡做這麼偉大的事業嗎？”
他不想讓葉澤海繼續說那些仿佛喝多了感慨一樣的話，但是葉澤海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不不，我跟你的情況不是一個層麵。我現在在這裡做這個事，雖然當初也是想象不到，但從頭到尾我的事是有據可循、很容易理解的。”
柏晨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正想岔開話題，旁邊的江琳卻突然開口問葉澤海：“小葉你的意思是，小柏從當初跟你分開到現在，有什麼事情無據可循嗎？或者不好理解？”
“不是不好理解，是太不可思議了。”葉澤海用特彆誇張的表情和語氣說道，“你想啊，晨哥跟我是大學同學，後來工作也在同一家公司，再後來又一起創業，你說我對他是不是應該特彆了解？”
“是啊。然後呢？”江琳非常感興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