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這一世一定要體驗大導演的快樂】(1 / 2)

已經返回川蜀的李藝書,渾然不知他的大名已經在北電傳遍了。

可謂是褒貶有之。

有人覺得李藝書年紀輕輕就能獨立拍攝這樣一部電影,還是非常厲害的。

也有人覺得這部電影拍的太素太正了。

太素就是這部電影沒有聚焦在人性的醜陋上,應該發掘出父親為什麼當鄉郵員二十多年都沒有得到升遷,為什麼縣裡麵連給一筆醫療費都不願意。

太正就是題材選擇上,不應該關注這些正麵人物,應該將鏡頭對準生活在大都市中那些邊緣人物,小偷、妓女、無業青年等等。

隻有表現出在大時代背景中那些邊緣人物的迷茫、困惑和無所適從,且用鏡頭真實的記錄下來,才能被稱之為電影。

對於這些評價,如果李藝書知道的話,隻會一笑了之。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北電,有很多未來拍現實題材的第六代導演,像什麼知名點的管唬、王全鞍等人,如今都還在學校等著畢業答辯。

都是成長在一個時代的關係,上一世李藝書還是挺羨慕這些第六代導演們的,想拍什麼就拍什麼,而且各個都出了名。

隻不過羨慕歸羨慕,他還是不太喜歡一些第六代導演們拍的電影,太晦澀太矯情了。

一直都說電影是藝術,這話不假,但電影是大眾藝術,不是那些曲高和寡的人獨有的。

既然拍了電影就不能太過突出個人,你不能以你個人的思想去覆蓋廣大觀影人群的思想。

就好比陸大導演後來拍的《金陵!金陵!》,以他陸太郎為日本帝國主義辯駁的思想,去覆蓋廣大人民群眾思想,他這不是腦殘是啥?

關於在北電校園內展開的議論,李藝書原本是不知道也不了解的。

但是隨著一封從燕京北電寄到峨眉製片廠的信,卻是讓他知曉了這幾日北電導演係、表演係還有文學係,因為他而展開了無比激烈的討論。

來信人沒有寫自己的名字,隻是以“竹葉”這個筆名代替了。

看著信中的“竹葉”講述李藝書的電影在北電放映後,所引起的討論與爭議,包括他/她對電影的一些理解,以及想要問的一些關於電影的細節內容……

在信的末尾,他/她還流露出希望能夠儘快收到李藝書的回信與答複。

回信啊——

李藝書隻是想了幾秒的功夫,就決定給對方回信了。

好歹這算是自己收到的第一封影迷來信,對方又是北電大三的學妹,怎麼著也得回這封信。

寫信這樣的事情,李藝書上一世已經很多年…

不,確切的說是差不多三十多年沒有寫過了。

一方麵是沒有需要寫信的人,另一方麵後來手機時代的到來,真要有什麼事情的話,直接打個電話,該說的一次就能說清楚。

哪怕是在彆的省份,多支付點國內漫遊費就是。

回了一封信後,李藝書便開始在廠子裡安安安心心的剪輯起來了,他現在所有的思緒跟精神,全都放在了《那山》這部電影上。

隻因為李藝書很清楚,一個導演的第一部作品,往往是決定了他未來導演生涯的一個關鍵節點。

張一謀當年從攝影師轉行當起了導演,第一部就是拿到了柏林電影節金熊獎的《紅高粱》。

這部電影可以用石破天驚來形容了,首個拿到柏林電影節的國內影片,他的大名一下子轟動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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