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正在趁太宰治跑去橫濱的時候收拾家裡的照片和錄像帶儲存卡等等。
他收拾了好幾個箱子,準備寄到銀行保險櫃裡,當然,除開這些,他還有很多備份。
畢竟,這可是重要的成長記錄啊。
找著找著,森鷗外發現了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不用多想,這肯定就是上回阿治從森家那裡要過來的,不過既然已經寄過來了,想必森家那裡的備份同樣很多。
愛麗絲把這些照片錄像帶放在一起,接著抱起箱子走出去屋外,把箱子放進了車上。
然後,愛麗絲又三兩步回到家裡,剛關上門,就聽見砰的一聲,是很多重物掉下去的聲音。
愛麗絲歪頭,轉身又走出去,她看了眼放箱子的地方。
……嗯?我的箱子們呢?
**
另一個世界中,春野綺羅子抱著一箱看起來超級重的箱子走進來,問:“請問是哪位寄來的快遞嗎?”
“春野小姐。”國木田獨步看過去,伸手接過對於春野綺羅子來說有些重的重量,他把這個大箱子放在待客用的桌上:“什麼快遞?”
“沒有快遞寄件的彙件單,春野小姐是在哪裡看到的?”
春野綺羅子活動了下肩膀,詫異道:“欸?沒有嗎?就在事務所門外,我還以為……所以我就直接抱進來了。”
“是這樣嗎?”國木田獨步嚴肅,他沉吟了下,然後看了眼四周,首先不會是亂步桑的快遞,其次也排除掉社長,與謝野小姐出門了,那麼就還剩賢治……
宮崎賢治注意到國木田獨步的目光,搖頭:“我沒有寄牛肉。”
國木田獨步:……誰給你說這是牛肉。
接著,他將目光放在穀崎兄妹身上,那邊發出了奇怪的叫聲,穀崎潤一郎的聲音顫抖:“……直美……彆動那裡……”
接著轉而對國木田獨步道:“……也不是……我的……”
國木田獨步:“……”
沒有去摻和穀崎兄妹的事,那麼現在偵探社就隻剩下一個不在這裡的太宰治……
至於泉鏡花和中島敦,國木田獨步分析了下這倆人的財力以及對物質的渴求,也隨之就把他們給排除到選項之外。
會是太宰的東西嗎?
國木田獨步否定了這個答案:“既然這樣,為了找到失主,那麼,在下就失禮了。”
說完這句話,國木田獨步義正言辭的打開了箱子。
“……相冊?”
春野綺羅子湊過來:“竟然是相冊嗎?”
既然是相冊那就好辦了,直接找到相冊裡的主人公就可以歸還失物。
國木田獨步沒有亂動,而是鄭重的拿出一本大相冊,接著,小心仔細的翻開,然後,他沉默下來。
國木田獨步:“……”
正在吃粗點心的江戶川亂步看了眼國木田獨步,道:“……是太宰的東西欸。”
春野綺羅子:“……?”
她低頭看過去。
照片上,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抬眸看向鏡頭,他臉上還帶著一些沒褪下去的嬰兒肥,鳶色的眼瞳天然就帶著笑意。
他身上披著紫藤花紋的羽織,正坐在廊上,身後露出的一些背景看上去似乎是那種古製的和式住宅。
春野綺羅子震驚了下美少年的美色,然後遲疑:“……的確很像是太宰桑呢。”
不過氣質方麵就有些不同了。
二十二歲的太宰治給人的感覺危險又神秘,他身上有著奇異的吸引力,認真下來能夠令人為他赴湯蹈火。雖然平日裡的表現很不靠譜,但要論能力,偵探社的所有人都很信服。
可照片上的十四五歲太宰治,目光很純澈,他身上洋溢著令人舒心的快樂感,讓人一眼就能知道,這是個活在幸福中的少年。
而國木田獨步的沉默和春野綺羅子的遲疑,則是無法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太宰治。
這是少年時的照片,又被人放在了偵探社的門口,實在無法不讓人聯係到太宰治身上來。
國木田獨步幾乎確定這就是太宰治,但還有懷疑,他繼續翻著照片,這一本相冊中,全是疑似太宰治的少年時期的照片。
翻完這本,他又伸手找了找箱子裡下邊的相冊。
然後打開,這一本相冊裡麵,裝著的全是幼兒照。
國木田獨步:“……”
理智告訴他不要再繼續看下去,這是彆人的隱私,這一箱子的東西基本可以確定是誰的,但國木田獨步已經沒有理智,他將目光放在了一側的錄像帶上。
兩分鐘後,國木田獨步拿出放映機,正經的解釋:“我這一切行為都是為了找到失主。”
春野綺羅子:“……”
偵探社其餘人:“……”
一分鐘後,錄像帶和放映機開始工作,屏幕一開始就出現了:阿治成長錄像·剪輯版。
……阿治。
這裡名字裡帶‘治’的,除了宮崎賢治,就隻剩太宰治。
而太宰治還不知道在哪裡入水。
此時,中島敦和泉鏡花從外麵走進來。
中島敦:“咦?國木田君是在放電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