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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是天空的主色調,在這樣的氛圍烘托下,即便是天際的圓月失去霧氣的遮掩,仍散發著一股詭異、未知的氣息。
在這一片陰暗之中,一汪黑水平靜地灘在低穀中,將天上的月亮映到漆黑的水麵上。
突然,一縷輕風吹過,使得水麵上的圓月隨著風顫動了幾下。
驀然,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五道身影頂著頭頂的月光,漫步在低穀中。
沒用多久,這五道身影就在一個山坡前止住了腳步。
“那裡就是黑水門了。”
借著朦朧的月光,就見在前麵的山坡上,有兩扇緊閉的石門,石門上麵的岩石上刻著“黑水門”三個字。
“沒錯。”
這附近方圓幾十裡,除了死水城,就隻有黑水門,哪怕看不清門上邊的字,也能猜出那裡是什麼地方。
“走,去看看這位於窮鄉僻壤的黑水門會是怎麼個樣子。”
說著,楚痕邁步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有意地釋放出自己的氣息。
這樣的一段路,對楚痕幾人而言不過是眨眼間的事,但他們幾人有意地放慢了速度,足足花了半盞茶的功夫才走到石門前。
剛走到門前,沒用楚痕敲門,兩扇石門“嘎”的一聲向兩邊分開,緊接著數道身影就在燭光的映照下,快步從裡麵走了出來。
“在下黑水門管事的,人稱水鬼,不知幾位少俠深夜造訪,有什麼事需要老朽代勞。”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披著黑袍的枯槁老頭,看那乾癟的皮膚,已是快到油儘燈枯的時候了。
水鬼雖貴為一門之主,但在楚痕這幾個年輕人麵前,可是顯得極為恭敬。因為方才楚痕特意釋放出來的氣息,已經向他表明,來者實力,絕非他們這些小門派所能比擬。
水鬼深知黑水門實力薄弱,可他身後的幾名弟子壓根就不知道外麵的世界,見識短淺的很,一看自己的掌門如此謙卑,竟浮現不服氣的表情。
“掌門,對他們幾個外來人,何必這麼客氣。”
水鬼聞言立馬狠狠地瞪了說話的門人一眼,隨即笑嗬嗬地對楚痕幾人說道:“抱歉,在下管教不周,讓諸位見笑了。”
楚痕無所謂地搖搖頭,淺笑道:“沒事,確實是我們打擾了。”
楚痕是真的客氣,可水鬼可不敢當真,忙陪笑到:“不打擾,不打擾,來者是客,還請諸位貴客入內休息。”
說完,水鬼就伸出手臂,一邊在前引路,一邊恭敬地說道:“門內簡陋,還請幾位貴客不要嫌棄。”
十幾步之後,就穿過了石門。一走進黑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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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痕幾人發現這次還真不是水鬼客氣,黑水門內,擺放著一些粗糙到不行的石桌、石凳,還有兩個木頭拚接的架子,要說還能看得過去的,就隻有石桌上擺放的幾個燭台。
水鬼尷尬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此地貧瘠,我們平時都是就地取材,所以簡陋了些。”
“嗬嗬,門主客氣,這樣挺好。”
說著,楚痕就毫不猶豫地找了個石凳就坐了下來,而龍怡萱四人,也很隨意地坐到了楚痕身邊。
“門主,你的名字還真是奇特?”楚痕突然笑著調侃道。
水鬼嘿嘿一笑,回答道:“還不是因為外麵那汪黑水,原本我建派的時候,還沒想好名字。可就是因為太靠近這汪黑水,不僅門派有了名字,我也有了這麼個稱號。名號嘛,不過是個稱呼,我懶得改,就沿用了這些稱呼。說實在的,被叫了這麼多年,如今要是改了,我反倒要不習慣了。”
“哦,門主生性隨意,真是自在。”
正說笑著,楚痕眉頭突然微微一凝,低聲問道:“不知門主可聽說鐵脊鎮的事?”
一提起鐵脊鎮,水鬼頓顯驚駭之色,回應道:“這事都傳開了,老朽豈能不知,全鎮被殺,出手的人真是太狠了。”
說著,水鬼是捶手頓足,一副惱怒的神情。
盯著水鬼的表情,楚痕臉色沒有一絲變化,心底卻不斷思考起來。
忽而,楚痕轉向問道:“那不知門主對鐵脊山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