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峰上,雲門遭遇上百年來少有的危機,納蘭家家主親率族內大批高手上門,直言討要納蘭嫣柔。
雲山四門在雲山界可以說是頂尖的存在,還從沒有人敢如此在雲門的地界逞威風,彆說是羋天虹這些雲門高層怒容滿麵,就是一眾雲門弟子,也是各個氣憤非常,緊按著兵器,隨時準備動手。
而隨著納蘭家這名老者狂傲的話語落地,場麵一時被推上頂點,戰火一觸即發。
就在雙方全力戒備的時候,納蘭家的家主,納蘭拓終於開了口。
“都退下。”
一聲命令,納蘭家眾人往兩邊一分,一道偉岸的身影邁著沉穩的腳步,一步一步,來到人前,一身霸氣毫不掩飾地顯露在雲門眾人麵前。
“在下納蘭家家主,納蘭拓,有幸見過諸位了。”
嘴上客氣,可眉宇間猶帶著冷冷殺意,納蘭拓哪有求和的意思。
羋天虹冷哼一聲,昂聲說道:“納蘭家家主親臨,本該設宴款待,奉為上賓。可你們這般蠻橫無理,那就恕我等不招待了,請離開吧。”
羋天虹張口送客,身後的雲門弟子同時俯身向前,做出趕人模樣。
掃了氣勢洶洶的雲門眾人一眼,納蘭拓嘴角一彎,露出一抹冷笑。
“都說雲門在雲山四門中排名最末,今日一見,看來這個排名確實有幾分道理。”
“你太放肆了。”
納蘭拓竟然當眾出言譏諷,堂堂雲門,豈會善罷甘休,羋天虹等人內元急催,眼看著就要出手。
可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聲低喝。
“全都住手。”
隨著話音落下,數道身影飄然而至,降落在羋天虹等雲門眾人身前。
“掌門師兄。”
“拜見掌門。”
雲中子、尹秋君、孤月等人聞聲趕來,此時,雲門正副掌門,以及雲端四賢幾位長老已經全都現身。
雲中子眉頭緊鎖,冷聲說道:“納蘭一族也算是名門望族,作為族長,卻口出狂言,未免太過有失身份了吧?”
雲門遭人輕視,是雲中子最不可忍受之事,若不是牽涉過大,他才不想這麼客氣。
納蘭拓嘿嘿冷笑兩聲,輕聲說道:“彼此彼此,我親自登門拜訪,你雲門卻隻派個副掌來應付了事,又把我納蘭家置於何地?”
雲中子聞言眉頭頓時一皺,暗歎這個納蘭拓好生霸道,竟然把納蘭家淩駕於雲門之上。
“嘿,你個兔崽子,這裡可是我們雲門的地盤,你們納蘭家竟敢跑到這來撒野來了,老子讓你們有來無回。”
孤月可不像雲中子那樣有那麼多顧慮,大罵一聲,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
納蘭家的人也沒想到雲門中竟有這般脾氣暴躁的人,微微一怔後,數人連忙上前,準備應戰。
這時,雲中子突然右手一抬,擋住了孤月。
師兄弟二人目光交彙,彼此心思瞬息了然,孤月輕哼一聲,沒有衝出去。
孤月這一動一停,打了納蘭家眾人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有的元力暗運,有的把刀劍都拔出來了,可轉眼一看,孤月卻是原地沒動。
“沒用的東西,滾到一邊去。”
被納蘭拓狠狠地罵了一句,護在最前麵的人連忙悻悻地閃到了一旁。
“納蘭拓,我念你納蘭家也是一方豪強,就允你直說來意。如若你非要一戰,那我就讓你明白,不管我雲門在雲門四門中排在何種位置,都非你納蘭家可以輕視。”
納蘭家這次來的人實力極為強橫,光很少露麵的帝元境強者就來了好幾個,一旦雙方開戰,雲門的損失也是難以估計。孤月的行動已經讓部分納蘭家的人漏了怯,雲中子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讓雲門遭遇這麼大的損失。
納蘭拓見雲中子態度堅決,輕哼一聲,沒有繼續威逼。與雲門開戰,後果如何,納蘭拓心知肚明,所以他此行重在要人,而非興戰。
“我們的來意方才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納蘭嫣柔對我納蘭家極為重要,她失蹤了,我不找你雲門要人,還能找誰。”
對於納蘭拓的來意,雲中子早就猜得七七八八,因為楚痕在走之前,就曾經提起納蘭家可能會來雲門要人。關於納蘭嫣柔的去向,楚痕沒有言明,但卻說過,不管將來發生何事,納蘭嫣柔都不可能返回納蘭家,並且直言如若雲中子為難,可以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
雲中子雖身為掌門,事事以雲門當先,但楚痕不僅是他的徒弟,還是雲門未來重要的力量,於公於私,他都不會把事情引向楚痕。
“納蘭嫣柔自上次離開,就一直未返,我也不知道她現今何處。”雲中子沉聲回答道。
“胡說,我已經探知,和她一同出去的那個叫楚痕的小子早就回來了,納蘭嫣柔怎會沒回來。你把那個小子找來,我一問便知。”聞言,納蘭拓當即怒喝道。
雲中子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楚痕是回來過,但就是因為和納蘭嫣柔走散,深感內疚,所以出去找尋納蘭嫣柔的蹤跡去了,什麼時候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雲中子說得煞有介事,納蘭拓眼睛轉動數下,隨後問道:“你說不在就不在,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