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頭詫異道。
“原來看管的這麼嚴……等會,我在真陽武館認識一個教習,也是傳授真傳,我去問問他,看看能不能通融。”
到了岸上,他仍想辦法製作藥膳,岸上白鱗魚比海上要便宜些許,主要是貨源多樣,隻需要八百文一條,仍是每日送來“散海藥膳”。
“那就有勞李叔了。”
白玄說道。
李老頭年齡頗大,見多識廣,人脈路子也多,雖說不一定有用,但終歸是個辦法。
不過兩日時間。
李老頭回來傳話,說是這位教習說可以私下傳授,隻是需要一些火耗補貼。
這也是應有之義,白玄想了想,卻是將之前自己釣到的那枚蚌珠拿了出來。
“嘶……這蚌珠隻怕有一百兩銀子。”
李老頭一見之下,倒吸一口涼氣。
品質如此之好的蚌珠,他生平僅見,可謂是罕之又罕!
“不算什麼,意外之財,換來一門真傳的話,倒也值得。”
白玄說道。
這蚌珠雖說價值一百兩白銀,但如何出手,是個問題,他之前拿去典當,對方隻肯出二十兩。
這就是典當的規矩了,一開口砍五倍價格,都屬於尋常。
“行,我這就給你辦妥這件事。”
李老頭拍著胸脯說道。
三天後。
白玄再見到李老頭時,對方卻是一瘸一拐,臉上一片青紫。
“玄哥兒,這件事我沒辦好,找人給坑了。”
李老頭滿臉羞愧。
那名教習得了蚌珠後,翻臉不認人,說是真傳不可輕傳。
實際上,就是騙錢。
李老頭這次算是陰溝裡翻船,被對方給坑了。
他年輕時練過一些橫練功夫,但硬功不成,便會傷身,後麵也隻得放下,僅有一些刀劍手段。
對方乃是武館教習,至少有著一次氣血突破的橫練真傳在身,他又如何能討得回來?
“玄哥兒,你放心。”
李老頭手中卻拿著一個盒子,打開來,裡麵乃是一些散碎銀子,約莫有五十兩左右。
“我左右湊了五十兩銀子,先還給你,剩下的那寶珠的價錢,我再想辦法還你。”
李老頭說道。
他卻是硬氣。
給白玄弄丟了那蚌珠,便要自己想辦法把這個價錢補上來,絕不肯讓白玄因為他的緣故,生生吃了這個悶虧。
“不必。”
白玄雙眼微微眯起。
他站起身來,“我的東西,我自己拿回來。”
……
第二天傍晚時分。
“呼,這飛來橫財,當真是舒服。”
王教習從酒館中走出,眯著眼睛,手中舉起那枚蚌珠,對著月光賞玩。
他當日本來是小騙,若對方不識貨,隨便教他兩手外行的硬功散手,也就算了。
但看到這蚌珠,就貪念大起。
這種珠寶,沒有門路,可能十兩二十兩就當了,但要是有門路,百兩白銀也隻做等閒。
當場,王教習就翻臉,把那李老頭趕出門去。
“把這東西在海市出了,隻怕一百二十兩白銀,都可換得……這錢,夠我再娶一房小妾了。”
就在此時。
王教習忽然覺得前方一暗,小巷被人堵住了去路。
“嗯?”
王教習眉頭皺起,沉聲說道,“我是真陽武館教習,什麼人敢來攔我?”
他周身筋肉隆起,氣血升騰,霎時間酒意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