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強大的肉身?
眨眼之間。
來者如風卷殘雲,將桌上異種獸肉、妖獸肉菜肴,一掃而空。
仰頭之間,瞬息就是四五壇美酒下肚,鯨飲如吞海!
呼啦啦!
隨著吃下去的獸肉、美酒正在迅速消化,汞血在運轉,猶如吞下半枚丹藥,身體機能都在提升!
周身氣血雖然是絲毫不露,但呼吸之間,血液流動,心臟蹦跳聲都如黃鐘大呂,轟鳴跳動!
就在陰法王眼皮微微跳動兩下之時。
“酒飽飯足。”
那來客終於是開口,聲音低沉沙啞。
“也該談一談正事了。”
這一句話說出,就使得陰法王雙眼微微一眯,手中按在桌上,亦是凝重說道:
“閣下忽然闖入我宴會,我敬你是客,不過要說談什麼正事,我都不知道要和閣下談什麼。”
他對對方的身份,一無所知,心中隻有納悶。
“可笑。”
那來者卻是低沉說道,“你自己開口,要白家來一名宗師,你便將碧水刀拱手奉上。”
“如今我已到此,你以為白家無人嗎?”
這一句話說出,便如晴天霹靂,響徹這宴會之上!
“白家?”
陰法王雙眼猛地瞪圓。
他心中生出一種荒謬之感!
他提這一茬,不過是在威壓白煊紀,告訴他兩人之間的身份,不能相提並論罷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會有現在這一幕!
“什麼?”
白煊紀亦是張開嘴巴,一時間難以合攏。
他是白家之人,自然知道,白家有幾名煉血層次強者,但儘皆都坐鎮千山島,很少外出。
在這荒郊野嶺,鍛刀山莊之中,自己孤身一人,自以為深入龍潭虎穴,魚死網破。
結果突然,從自己身邊刷出來一條蛟龍?
“這人到底是誰?”
白煊紀怎麼也想不出來者身份!
“閣下是白家宗師……陰某確實沒想到此事,不過既然如此,這件事還是可以談一談。”
陰法王整個人都有些憋屈。
他自認為智珠在握,主場在我,有著鎮壓之優勢,不畏懼什麼,隨手就可以拿捏白家船隊,所以才用那般話術,隨口鎮壓白煊紀。
但此刻他心中清楚,麵對這可怕高手,他在那裡胡亂說話,反而是把自己框了進去。
白蓮教情報能力可怕,在千山島也有著分壇,隻不過低調隱藏,實力不強。
陰法王對於白家的強者,都是心中有數。
“白額侯宗師隱退多年,年老體衰,‘山君嘯風虎相圖’白家無人得傳,隻怕要帶到棺材裡,肯定不是這位。”
“白淵念執掌白家大權,深居幕後,很少出動,坐鎮千山島,更不可能。”
“其他人都是土雞瓦狗,我一隻手能敗之。”
“哪來的高手,在這裡坐鎮?”
陰法王心中納悶。
他察言觀色之能,十分強悍,隱約之間,便能看出……
來者即使不是白家人,也是與白家關係匪淺。
他到這裡來,隻怕就是為了保護白煊紀的!
但即便如此。
“動不了。”
陰法王心中很是清楚。
自己要動手,用白煊紀威脅對方,那是找死,因為這廳堂之中,隻有白煊紀一個白家人,卻有數十個白蓮教的好手。
一旦動起手來,隻怕片刻之間,這裡所有的白蓮教高手都要橫死,他一個堂堂法王,轉眼就要變成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