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多時日以來,吞噬眾多,再度是暴增兩溪氣血,已經有了九溪之力,距離氣血如河突破,就差一步之遙!”
“可惜啊……這妖魚牧場,能薅的成年妖魚,已經快要絕種,下次要再來吞吃,至少要半年之後。”
白玄心中也是遺憾。
不過,這妖魚不能吃到斷代,否則的話,就無法源源不斷產出,這是一持久過程,真吃絕了,簡直就是殺雞取卵。
此刻。
白玄周身上下,幾乎儘皆浮現出淡淡雲霧,那雲霧之中,又有波濤湧動,嘩啦啦,那波濤之中,漩渦轉動,竟然一口氣凝聚出五重漩渦,瘋狂激蕩!
刷!
白玄一彈指,隻見指尖猶如一銳利長矛,五重漩渦儘皆凝聚一點,倏忽刺出,轟的一聲震鳴,十餘米外,一塊假山石都是震為齏粉,那餘波破空而去,數十米外方才消散!
“還差一點。”
白玄搖了搖頭。
這一擊雖然有無形蛟尾之威,但那一層青影,還是未能真正凝練出來,終究潰散,否則的話,不要說一塊假山石,這一指出,整個院落都要震蕩,會有著極為可怕的變化!
這一個月以來,他除了練刀,也是將虎相圖與蛟相圖兩相對比,與那白家先祖手記,互相參照。
如今他無論刀法、槍法,儘皆提升,哪怕手中無槍,隨手一擊,都隱約有著極為恐怖的威力迸發!
“明日,也是到了再度參悟四海雲霄蛟相圖的時候。”
“這一點差距,明日到了演武堂,再觀照一次蛟相圖,應該就能明了。”
白玄雙目中,有著期待。
蛟尾之變乃是最為強悍的力量爆發、殺伐招數,一旦成就,配合伏海槍,遠非虎瞳刀法可比。
到那時,再突破氣血如河,白玄的實力,將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
此刻。
妖魚牧場之中,一名年輕人正在躊躇不前,隱隱有著焦慮、迷茫之色。
“千哥,今天不是你負責帶班嗎?你不指揮他們去喂魚,在這轉悠乾啥。”
“據說牧主明天就要走了,回主家去。”
另一名年輕人好奇問道。
“牧主要走了?”
那名為“柳千”的年輕人猛地一激靈,方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了,等會就去。”
他站在原地又是思索了數個呼吸,終於一咬牙!
“這符咒,不能放在牧場裡。”
柳千心中很清楚。
“雖然董哥說……這是給妖魚下毒的,可以控製到底給哪條妖魚食用,但我不知道他說的真假。”
“不僅是如此,董哥說這收益可五五分成,但他是外麵人,到時候出事了,大可以一走了之,我卻是島上人,一旦被查出來,是要掉腦袋的!”
這名為柳千的年輕人,年紀輕輕就做到牧場中層,並不愚蠢,前日他取得那符咒之後,卻是謹慎萬分,未曾使用。
而且,他這幾日越想,越覺得自己老母身上發生的病症,十分巧合,似乎其中有什麼蹊蹺!
……
那幽靜院落之中。
這裡雖然是幽靜,但院後卻占地極廣,有著數座廂房連環,前後連通,有幽暗燈光照耀,十數名侍者來往,在其中服飾。
但若仔細看去……
這些侍者每人臉上,都沒有什麼血色,幾乎是活死人般,唯有眼珠兼或轉動一下,壓根就不是活人!
他們雙眼深處,都有著深深死寂之色,在他們之中,不僅僅有著這些活死人,還有著真正鐵青之色,完全冰冷腐臭的煉屍。
這每一具煉屍,都有著極為可怕的肉體力量,被祭練的猶如鋼鐵,更有著一身武學,配合那腐敗氣血凝聚,可匹敵煉血高手!
此刻,守候在這院落之中的煉屍,就有著整整六具,每一具行動之間,都有著陰風陣陣,速度極快,猶如野獸一般。
那廂房深處,更是有著十數道符咒,上麵用人血寫成,貼在這欄杆、門上,隱隱有著血光。
廂房之內。
“若事情無誤,這幾日就可在那海灣中,種下符咒,到時候千山島之變一起,我可趁亂而入,掠奪那其中寶符。”
蒼老道人正在打坐,呼吸之間,隱隱精神在變化,甚至要破體而出,引動周圍天地大勢,一念之間,呼風喚雨,法術無窮!
但,最終這精神之變,還是漸漸落下收斂,未曾完功,周圍天地大勢隻是動彈一下,就不再起伏。
“唉……”
蒼老道人睜開雙眼,歎息一聲,聲音中有著萬般痛苦。
“這《陰符入夢經》之中,隻記載了坐息修行的手段,可繪畫符籙,以朱砂、人血、魂魄、寶材等等靈引,繪畫符籙,引動天地大勢。”
“我在坐息境界修煉三十年,符籙手段也算小成,但要如何突破到入道境界,卻是前方無路。”
“一日不入道,終究是凡俗!這符籙凡人也可用得,如何顯得出仙家手段?”
蒼老道人眼中,有著極大渴望!
為何他們這些仙師要與武者合作,和海上諸島、許多海盜都是合流?就是因為自身實力不足,僅僅依靠符籙,是要耗費極大金錢、精力,每一張用出,自己都要心疼!
唯有到了更高層次,一念之間,可操縱天地大勢,那時才是真正無敵,哪怕是宗師強者,一個眼神,都可生生震殺!
“不知道現在那三陰惡琰符,有沒有放入水中。”
這蒼老道人心中,有著希冀。
晚上還有一更應該,作者今天加班,多少有點苦逼,可能更得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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