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北學:“我守護這間學校的傳統,而你則希望打破舊有的秩序,保守與激進的兩條路線確實很難調和。”
這有點像葛城和阪柳的分歧,也像是一之瀨與姬野雪的矛盾。
放在一國而言,就是右派的保守主義與左派的激進主義的區彆。
南雲看向站在堀北學旁邊的堀北鈴音:“不是還有堀北前輩遺留下的後輩在這嘛?隻要你的妹妹見證了,完全可以事後傳達給你。”
堀北學露出一絲笑容:“到時候我會向鈴音打聽你的事情的。”
對此做出了肯定發言後,堀北學與南雲那用力握在一起的手分開了。
南雲:“非常感謝。”
堀北學:“我才是。”
南雲笑了笑,視線移向在附近觀察的織田政:
“在前輩畢業後,一年級裡還有人有資格作為我的對手,這位完成了史無前例成就的奇跡般的後輩,接下來的日子應該不會讓我感到無聊吧。”
周圍觀看堀北學與南雲互動的學生們,因為這話,紛紛把目光投向織田政。
織田政示意櫛田留在原地,然後獨自邁步而上,就這樣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氣場介入了前學生會長和現學生會長這兩個位於學生中的頂點存在中間。
光從場麵上來看,完全是一副分庭抗禮的景象。
南雲臉上的笑容更盛:“好魄力,認為自己是與我和前輩同等的存在嗎?”
織田政:“學長也好,學生會長也好,都是不值一提的位置,你們跟這間學校裡的任何學生一樣,在我眼裡都是平等的存在,並沒有本質的區彆。”
南雲眼中驚異之色一閃而過,馬上轉變為冷笑:“我原以為自己就是不按常理的人了,沒想到你比我還狂啊,織田。”
織田政:“難道你會在意幼稚園裡的小孩炫耀自己身上貼的小紅花嗎?”
南雲語塞。
堀北學:“你似乎著眼於更廣闊的地方,可以說來聽聽嗎?”
織田政:“你們兩位的榮譽都是校方給的沒錯吧?”
南雲:“要是指學生會長的職位,那當然必須要認可才行。”
織田政立刻道:“為什麼要校方的承認呢?這說明你們認為校方是高於你們的存在對吧在我看來,一位需要教皇加冕的【王】不是真正的【王】,真正的【王】應該像拿破侖·波拿巴那樣把皇冠從教皇手裡奪過來,自己戴在自己腦袋上才對。
如果你們的榮耀來自於另一存在的授予的話,那終究落了下乘不是嗎?在我看來那不是值得自豪的事情。
而且你們要是以學生會長的職位為榮的話,那說明你們本身的榮耀是要低於這個職位的,不然就應該是在這個職位出了偉大的某人,讓這個職位因為它的擔任者更顯榮耀才對。”
堀北學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覺得【學長】、【學生會長】這類身份就像是昂貴的衣服一樣,能讓缺乏自我認同的人覺得自己比其他人更高貴,但是剝掉這衣服後,本質上那人跟彆的人並沒有兩樣。”
織田政點了點頭:“不管我是一班的領袖也好,是普通的學生也好,是前輩還是後輩也好,我都是我,也隻能是我,那些東西並不影響我本身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