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覺得自己當初太年輕,給那女生開了太多濾鏡。
“也是呢,那樣會讓櫛田同學感到很困擾吧。”一之瀨道。
織田政忽然道:“小帆波,你問的問題跟創傷之類的心理問題完全無關吧”
“是、是嗎?假如受過情傷的話,那也是大問題吧……”
一之瀨眼神遊移。
織田政:“國中就受過情傷,那種年紀怎麼想都早的過分了一點。”
“能跟我講講你的父母嗎?”一之瀨開動腦筋,決定從這裡入手。
“先講哪個?”
“母親,畢竟我對正常父親該是怎樣的也不太清楚。”
一之瀨隻有母親和妹妹兩個親人。
“抱歉。”
“沒關係,我早就不介意了。”
織田政皺了皺眉:“我母親嗎?死因大概是病死的”
“病、病死為什麼說大概”一之瀨驚訝道。
她本能的感到這個“大概”相當可怕。
又有什麼病能輕易奪取一個醫療資源拉滿的女人的性命呢?
織田政緩緩道來:“你知道的,法律上,離婚會給男方造成各種各樣的麻煩。而醫生能救人的同時,相應的也有害人的能力。”
一之瀨眼睛微微睜大,捂住了嘴,一臉的驚恐。
抽回了自己的手,織田政道:“當然我也隻是懷疑而已,並沒有什麼明確的證據,隻是……我父親是個迷信風水之說的人。
嗬,人一掌握了原本不該屬於自己的的東西,心靈就會出現漏洞,就會開始相信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風水”一之瀨不明白織田政怎麼扯到這種玄學問題上了,這跟之前的話並不相乾。
織田政點了點頭:“我後來查閱了很多資料,發現那混蛋給她修建的墓地……”
說著,織田政的眼眶紅了,表情也罕見的變得痛苦了起來,又透著一種無能為力感。
“是動了什麼手腳嗎?”一之瀨神情凝重道。
織田政咬牙道:“當然那隻是故弄玄虛的巫術而已,我是不信的。”
問題在於那個行為代表著的深深的惡意。
“我很難過……”一之瀨低下頭。
“沒事,反正我也沒見過我母親,也談不上什麼傷感了。”
織田政忽然發現,他們兩個一個沒見過母親,一個沒見過父親,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巧妙”了。
一之瀨用力呼出一口氣:“那麼就是說,那個男人是殺人凶手”
織田政眼神複雜道:“反正誰也沒法給他定罪的,還記得我說過他掌握了原本不該屬於他的東西嗎?織田家宗家家主之位就是他從他哥哥手裡奪過來的,沾滿了他哥哥的血呢……本來他應該作為分家散出去的。”
一之瀨咽了口唾沫,勉強笑道:“也許是誤會呢?”
“那件事最大的受益人是他沒錯,而且在我伯父死後,他能那麼快的順利接手織田財閥,明顯是做了前期準備的。”織田政低沉著聲音道。
“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一之瀨安慰著對方的同時,自己也覺得很是動搖。
“他開了個壞頭,小帆波聽說過奧斯曼繼承法嗎?”織田政憂鬱道。
“沒有。”
“簡單的說,就是把所有有繼承權的人都殺光,競爭上崗,當然這個範圍包括了父子兄弟。放到織田財閥的話,就是要讓宗家隻剩一個人,分家那些支脈就不用了。”
“織田家有這種傳統嗎?”一之瀨震驚道。
同時馬上擔心起心上人的未來。
“以前是沒有,但現在有沒有還真不好說。”織田政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