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政也明白櫛田的想法了,要是櫛田說還想見竹中,那他就會隨便找個理由把天澤和藥師丸支走,隻留下必要的阿部。
“天澤同學可以陪櫛田學姐一段路嗎?我有點擔心她在路上被騷擾。”織田政道。
“不用了,她們就在附近,不需要有人陪我去喲。”
說完,櫛田走到門口,回頭給了幾人一個安心的眼神,就帶著淺笑虛掩上門。
過了幾秒。
天澤道:“櫛田學姐還真討厭我,對嗎?”
“你多心了,她隻是不習慣這種嚴肅的事,畢竟漫無目的的等著待會要審問的嫌疑對象來也是一種煎熬。”織田政道。
也不知道天澤有沒有信,總之天澤很快翻篇,小小的突擊地問了一下他跟櫛田和輕井澤的隱私,開了幾個那方麵的玩笑。
然後話題就被織田政轉移到白屋上了,天澤也沒有什麼保密意識,很大方的講了些在白屋生活的細節。
如果那種壓榨透支式的童年真的稱的上有“生活”過的話。
“所以說八神君是我們這一期最優秀的,但教官老是提第四期的綾小路清隆如何如何更加出色,八神君心中的怨恨才這麼深吧。”
天澤說完某次測試結果出來後八神再次取得頭籌,然後又被教官打擊的往事後,總結般陳述了以上的話,歎了口氣。
織田政像聽故事一樣悠閒的聽完,想了想,道:
“天澤不嫉妒綾小路嗎?”
天澤眼神冷靜的道:“一開始稍微有一點不服氣,但反應過來就會想我憑什麼要關心一個隻在視頻裡看見過的陌生人,就不在乎了。”
織田政點點頭,道:“想要站在頂端,想要掌控,直到想……統治世界,精神分析中管這種折磨自己的精神狀態叫‘強迫症’,男性比較容易受這個困擾,天澤作為女性是對白屋的這種精神控製有更強的免疫力吧。”
天澤輕咦了一聲,作出反複擰水龍頭的動作,道:“我還以為那種自我強迫性的檢查細節才叫強迫症。”
“你說的那個是通常意義上說的強迫症,不過女性也不比男性更優越,女性會更容易受到一種叫‘癔症’的精神狀態的困擾。當然這個癔症是另一個東西,不是醫學上講的那個癔症。”喝了一口理論上對健康不利的肥宅快樂水,織田政說道。
“所以指的是什麼?我很好奇。”天澤的眼神閃亮起來。
織田政慢慢道:“通俗的說,就是女性常常幻想自己嫁給霸道總裁,然後自己的一切物質精神上的麻煩都能交給霸道總裁解決掉。這就是癔症。”
“啊這……”天澤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精彩起來。
又吸了口可樂,織田政悠悠道:“所以我才讓惠自己去變強,這也是一個實驗呢,不過實驗樣本太少還無法證明什麼。”
說著,織田政心中一動,忽然懷疑起佐藤是不是有那種幻想。
看來有機會得好好研究一下她的人格。
天澤不知想到了什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那個竹中有沒有可能不是刺客,而是對織田學長心存幻想呢?畢竟她的生存狀況是有點不利嘛……”
在織田政感歎天澤舉一反三的能力之前,擺在玻璃桌上的手機忽然彈出一條消息。
竹中已經到了,就在門外。
而門,
是虛掩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