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
織田政桌前的插花,用了很多月季和薔薇,顏色從近乎白色的淡粉到近紅的深粉,遵循一定規則排列,眾多花朵恰好構成了一個大型月季圖案。
與之形成強烈風格反差的是,綾小路身前的插花,隻用了三朵小紅花,五六根細長的莖彎彎曲曲伸向上方,以及一些綠葉。
一個偏濃墨重彩、熱誠奔放,一個偏空寂幽靜,簡潔精致。
悵然了一會兒,鬆下道:“織田君,考核的要求應該是日式插花,自然主義、左右不對稱是基礎……你的是注重規則的幾何構圖,太西式了,要是用另一種評分標準,會判你獲勝吧。”
織田政不是笨人,此時聽鬆下一提“日式”、“西式”,也明白了過來,給他們打分的這個中年女人肯定是有傾向性的。
說不定人家就是教了很多年日式插花,一看完全與自己理念背道而馳的作品,自然而然的就給出了極低評價。
“來之前隻是說考插花,可沒限定說是日式插花。”織田政生氣道。
中年女人搖著頭開口道:“這是不用特地說明的吧,你的作品完全不符合要求,首先用花量就太大了,你看看之前兩位的作品,哪裡有直接用花鋪滿的”
“原來如此,插花原來是插枝條和綠葉。”
見織田政語中含怒,中年女人當即閉上嘴,不知如何收場,她工作了這麼多年,還沒見後輩敢發飆的。
沒成想,織田政陰陽了一句,就意外爽快的轉身出了門。
鬆下向中年女人道了歉。
插花教室外的畫廊上。
“剛才的情形,我還以為你要打她呢。”鬆下低聲對織田政道。
織田政笑著說:“沒有沒有,確實是我離題了,我隻是怪校方事先沒有把評分標準說清楚,再說,肯定要按照規則解決問題呀。”
“那就好,也是,藝術也會反應創作者的心境,會做出那種作品的人,織田君本人也一定是個溫柔又講規矩的人。”鬆下撫著胸口道。
“儘挑著好話說了,對不起,輸了比賽還給你惹麻煩了。”織田政小聲道。
他也有看到鬆下替他向那個女人道歉。
接下來,局勢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反轉,第三輪、第四輪,都是織田政這邊的女生擊敗了朝比奈那組的一年級女生。
比分變為二比二,最後一局定勝負!
鬆下看向椎名:“朝比奈學姐所說的王牌,是椎名同學吧。”
椎名沒回話,兩人進了插花教室。
過了些時間,椎名慢慢走了出來,對朝比奈小聲道:“抱歉,朝比奈學姐,是我輸了。”
“怎麼會”朝比奈張大眼睛,不敢置信道。
飛龍騎臉還能輸?
她的組可是有阪柳和椎名兩個擅長插花的女生,而且椎名還有精心輔導過綾小路,也就等於有三個戰力。
而鬼龍院那邊看起來精於插花的也隻有鬆下一個而已。
“是織田君的策略起效果了,之前他建議我將作品被視為合格的要點,以及幾種簡單的布局教給其他人,這樣短時間就提高了評價,隻是他自己有事離開了沒事先準備過。”鬆下道,但她的表情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高興。
朝比奈道:“也就是說因為椎名同學隻教了綾小路同學一個人,而鬆下同學粗略的教了三個人,所以我們組被田忌賽馬了嗎?!”
“看情形是這樣的。”鬆下冷靜的道。
“阪柳同學!”朝比奈發出了類似尖叫的聲音。
“雖然我因為身體不適沒出席中午的交流會,但要是朝比奈學姐讓椎名同學不要隻盯著綾小路同學教,結果也會不同吧。”阪柳淡淡道:
“而且我可是拿下了自己輪次的勝利。”
“是我的錯……”椎名把責任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