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女孩子的叫聲。
織田政仔細一看，縮在自動販賣機一旁瑟瑟發抖的是阪柳班的山村美紀，修學旅行時有過一點交集。
“嗯…不好意思嚇到你了。”織田政道歉。
不是一年級生，那就排除了刺客嫌疑。
“你一驚一乍的搞什麼？嚇我一跳。”竹中抱怨道。
織田政沒好氣道：“你說我為什麼一驚一乍的？”
竹中歎了口氣：“又不是我帶你到這裡來的。”
“有慢慢思考的時間，人已經死了八百遍了。”織田政搖頭道。
又緩了幾秒，織田政看向山村：“你也是來買飲料的？”
“不，不是…隻是在這邊稍微待一會兒，自動販賣機的嗡嗡聲很讓人安心。”山村道。
“哦，是有這種癖好嗎。”用手機付款，自動販賣機下麵掉出了三瓶果汁，把其中兩瓶分彆遞給竹中和山村，織田政擰開一瓶果汁瓶蓋喝了一大口，又側耳傾聽自動販賣機運行時發出的聲音。
“比較有均勻的噪音，這是叫白噪音吧，說起來下雨聲瀑布聲也跟這個差不多。”織田政道。
山村沒有說話。
織田政也不打算熱臉貼冷屁股，離開前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我想想，你是不是為了逃避同宿舍的女生躲在這裡的？”
“她們都很好…我不擅長交流。”山村磕磕巴巴道。
“你們宿舍總共幾個人？是八個嗎？”織田政問，也有小組是不滿編的。
“是。”
“你肯定能交到朋友的，快回宿舍去吧。”
“誒？”
織田政又抿了一口果汁，慢悠悠道：“就算在一個團體裡，女生也要分出誰和誰最要好，比如說，一個四人團體裡，女生A和女生B要好，女生C和女生D要好，以此類推，八人團也是兩兩結伴。但要是奇數的團體呢？三人團裡會有一個女生落單，七人團會有一個落單，現在已經是交流合宿的第二天晚上了，所以此時你們宿舍除了你以外肯定有一個人找不到好姐妹。”
“要是我猜的不錯，你已經被某個女生主動搭話好幾次了。”
山村：“……”
織田政皺了皺眉：“？”
“確實……”山村點了點頭。
織田政又上下打量了山村一下，很弱氣陰沉的女生，但又奇妙的有一種二十多接近三十歲，已經結婚還沒有生育的女人的感覺。
“學長，我想回去了。”竹中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就當我想錯了，實際的博弈情況可能會更加複雜。”織田政也沒有儘信山村的話，山村弱氣，但不等於她不會因為某種動機說謊。
織田政和竹中離去的影子在燈光下拉長，影子的儘頭是自動販賣機旁，捧著果汁的山村。
……
交流合宿第三天，天還沒亮。
大部分人還在夢鄉中，少數早醒的學生正躺在床上刷手機。
一個廁所隔間內。
織田政輕撫著櫛田的秀發。
良久。
揉了揉因血液循環不暢，有些發麻的小腿，櫛田站了起來，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