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不思笑得前仰後合。
劈裡啪啦!!
一道閃電自遠處劈落,在空中拐了一個大彎,劈在了他手中的水晶球上。
“……”紅發炸起的阿不思咳出一口黑煙,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喂喂、阿不思,你沒事吧!?”弗洛倫斯尖叫一聲,湊了上去。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弗洛倫斯心急如焚,就要把剩下那半瓶藥給觸電昏迷的阿不思灌下去,口中喃喃:“阿詩黛拉說這是治病的,不知道有沒有用啊…算了,像羅塞爾大帝說的那樣,將死馬當做活馬來醫治好了…!”
“你才死馬。”被雨一澆,作為“獵人”的阿不思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你認了個好姐姐,這玩意兒的負麵效果這麼危險,她竟然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就走了。我在天晴之前可都不會再碰它。”
弗洛倫斯抬起頭,雨水就這樣滴進她褐色的眼裡。
“已經不再閃電了。”她說著,脫下身上的外套,“我從書上看到說,布料是絕緣的。趁還沒有被雨淋得太濕,我把它包起來,揣在懷裡試一試吧。”
脫掉外套,她就隻剩下了一件長袖衫。袖子短了一截,女孩子細瘦的半截小臂露在外麵,一看就是穿了很多年。
於是她抱著那枚閃電球,阿不思用“獵人”能力確認方位,辨識道路。兩個半大的小孩,儘可能不引人注意地溜回了東區。阿不思順帶教了弗洛倫斯一點反跟蹤的路數,弗洛倫斯懵懵然地點頭,似懂非懂。
“伱說,阿詩黛拉和你一樣,都是‘非凡者’麼?”弗洛倫斯問道。
“是,而且她很厲害。”阿不思回答,“你沒看她是怎麼帶著我們逃出來的?”
“很神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弗洛倫斯喃喃。
“她應該有借助符咒。…這個你也不懂,算了。你估計也不知道她屬於哪個組織。”阿不思道。
“是,我不知道。”弗洛倫斯神色黯然,“她很強大,又很神秘,我好羨慕她。”
阿不思挑挑眉,又笑出一口鯊魚牙:“其實,我還真有可能知道。說出來嚇死你。”
“什麼?”弗洛倫斯問。
“欸,好奇嗎?我不告訴你。”
“……”弗洛倫斯氣死了,“你根本就不知道!”
“哼,”阿不思笑了一下,未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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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安全之後,弗洛倫斯用鑰匙開了門。
詹姆斯猛地站了起來。
喝下藥後,他的高燒竟然奇跡般地退去了。漸漸的,也不再咳出帶血的濃痰。恢複了些許力氣他的不敢隨便出門,可一個人待在女孩子的房間裡,又感到十分局促不安。隻能尷尬地坐在地上,祈求神靈的庇佑。
“…爸。”眼看詹姆斯沒事,弗洛倫斯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她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紅,但看著詹姆斯變得憤怒而嚴厲的神色,又癟了癟嘴,硬生生地把眼淚收了回去。
“你跑到哪裡去了?”詹姆斯喝問,“一天到晚跑得不見人影,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如果換做往常,弗洛倫斯肯定要頂嘴不可。可今天要不是阿詩黛拉,她和阿不思非得死在那群惡棍手上不可。她無從反駁,隻得低下了頭。
詹姆斯緩緩地、緩緩地低下了頭,用手掌遮住了自己上半張臉。
“沒事就好。”隻聽這位父親,聲音低沉地說道,“沒事就好…”
他的聲音壓抑著一絲顫抖,眨了眨眼,艱難地呼出一口氣。
小房間裡安靜良久。
“對不起…”弗洛倫斯捂著嘴,小聲地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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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阿不思斜靠著門板,抱著胳膊,看著這一出彆扭的親情戲劇。
就在這時,門鎖又一次轉動,一團紫黑色的水草陰暗地爬了進來。
“阿詩黛拉小姐!”詹姆斯父女驚呼。
“冷…冷死了…”阿詩黛拉感覺自己現在可以直接cos水鬼,剛從塔索克河裡新鮮爬出來的那種。她“記錄”的那些太陽領域的法術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幫她溫和地烤乾自己的衣服和頭發,這令她的怨氣更上一層樓,恨不得把“極光會”的那群瘋子豆沙了。
好在,她還並沒有失去理智,客客氣氣地請三位在隔壁稍等片刻:霧霾已經被教會驅散,現在已經安全了。
等到三人離開,阿詩黛拉砰地甩上了淋浴間的房門。
溫暖的水霧漸漸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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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荒僻的墓園是小雨,城區是大雨,所以淋濕的程度不同。
本書已經超過20w字,其實昨天就可以上架了。但是由於不巧碰上期末周,作者在上架第一天就光榮缺勤…既然補貼飛都飛了,匆匆忙忙的上架也顯得有點不負責任。乾脆從本周末開始發布vip章節,這樣配合爆更,更有儀式感。